“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让谭医生也亲身经历一下而已。”
她是真的没有打算做什么,只不过随意说一下而已,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相不相信自己的心而已。
谭怴业抬眸看着桌上的钱,又抬头看着那个始终一个表情的女人,他曾经觉得她那么善良,那么特别,哪怕没有最完美的身姿,但是却有着一颗善良而又真的心。
看着突然如此艳丽的人,他从来都知道她是很漂亮的,但是没想到这一份美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而拥有的,她是不是夜夜做噩梦才会食寝不安,才会日夜消瘦的吧,承认有那么难吗
倾城以前从来都不是这般模样的。
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她
现在多了一丝迷茫。
那伤口应该是很疼吧,那么怕疼的她,这一次再也没有哭过。
所有的都变了。
他们都是。
“倾城,只要你去自首就好,说不定还可以少判几年的。认错不可怕的,可怕的就是一错再错下去。”
谭怴业看着牧倾的侧颊,突然轻轻地带着几分柔情。
只是那个小小的人儿,身子一颤,转身离开。
谭怴业抬起手想要拉住却抓了空。
门被狠狠地打在门板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让过往的病人护士频频回头。
自首
她牧倾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去承认
以前她委曲求全是因为为了那个人和自己所喜欢的人,现在呢
凭什么。
疾步匆匆,牧倾不知道自己穿梭了几个长廊,才看到最熟悉的病房号。
脚步骤然停了下来。
玻璃窗内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少女,瘦弱而又苍白的面孔,没有一丝的血色,脸上带着一大个氧气罩,全程好像都是靠着氧气罩支撑着生命,心电图上一点一点的波浪来回起伏。
坐侧在病床上的一个高大瘦弱的背影正尽心尽力的为床上的少女擦拭着手,一点一点的轻轻地,像是捧在手中的珠宝,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支离破碎。
牧倾全身发凉,眼角两侧挂着一丝晶莹的泪珠,弯弯的长睫毛沾染了湿漉漉的水黏在一起,好像再多眨几下,就会落下大颗的颗粒。
时钦城因为调查一些指纹需要某人的医学知识,未曾想到会看到隐忍哭泣的牧倾,周围人很多,却唯独一眼就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