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倾不在意的扯起脸上的表情笑了笑,轻轻拉开丝巾,白皙的皮肤上露出一道可怕的伤痕,血液似乎已经停止,只有被划伤的裸露的皮肉bào露在空气下。
血液已经干涸,凝固的,像是一道丑陋的令人作恶的血虫一样。
谭怴业眉头轻微一皱,伤口令人触目惊心,眉目间多了几分怜惜的神情,只是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就已经转变成冰冷的脸色。
他不知道牧倾为什么变成这样,但是想必也是为了夺得他的同情心吧。
但是不可能的。
牧倾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谭怴业在想什么,不过认为自己在装可怜罢了,只是莫名的想要自嘲,全世界都不相信自己。
只是现在相不相信,已经无所谓了。
都已经过去了。
有些事情她不想说的话,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过就是一个解释罢了,也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习惯了被误解,不相信的人,永远不会相信。相信自己的人,就算不解释也会坚定地相信自己。
只是自己并不可能遇到这样的人。
“我有事,你去别的症科吧。”
谭怴业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病历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对着站着的牧倾说道。
时间似乎寂静了几秒钟,才缓缓听到,一道清凉的声音发出。
“医生的职责就是为了救人,谭医生,我是作为病人来的。”
“我不救杀人犯。”
谭怴业脱口而出,随而看到前面的人影垂落下来的指尖攥紧,心口有些收紧。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不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伤害了自己最亲的人,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任何一个作为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容忍这样的人出现的。
谭怴业这样的安慰自己,这不是自己的错,也不能怪他嘴毒。
“杀人犯”
低声的呓语。
牧倾上chún微扬,从包中拿出一叠红色的钞票扔在了桌子上,声音多了几分色彩,“那就请谭医生为杀人犯开些药,万一我死在这里,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杀人犯了。”
“牧倾,你想做什么”谭怴业皱着眉头,声调上扬带着这几分怒意,似乎很不满意牧倾刚才的反应。
牧倾站在门口,低下头重新用丝巾裹住了脖颈,从包里掏出黑色眼框的眼镜戴上,像个未成年的青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