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牧倾用手触碰在脖颈处,脸色微微的苍白起来,刚才还没有这般模样,现在却陡然的疼痛,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她侧过头,将身体尽量的放好在座椅上,目光转向车窗外。
一片繁华之景。
路上的行人都是有人相伴,不是夫妻就是一家人欢乐的笑声。
来来往往的人,都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车外的有一个棉花糖的摊贩前。
一对父母抱着自己的孩子,脸上都是带着甜蜜的微笑。
小孩子将柔软的棉花糖放入自己的口中的享受的模样,对着自己父母一个亲昵的吻。
真是天真无邪。
真好看。
牧倾看得入神,车子已经行驶过去。
她对着车子上的黑色玻璃处的夹口,想着刚才的微笑,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真实的笑过了。牧倾透过黑色的玻璃夹口看着自己,轻轻地扬起嘴角,越往上越让人害怕,扯得变形的脸,那不是笑,而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你看,她还是不适合笑的。
多丑。
周围人那么快乐,她快不快乐已经无所谓了,有些事情习惯就好,牧倾放下手,已经无所谓了。
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她还有爷爷。
就算所有人都不在记得她,但是爷爷总会记得自己的,想着过几天她就过生日,想着打电话给爷爷,然后告诉她,过年那晚,她一定会回去的。
车站到点,牧倾下了车,裹紧了衣服走了朝着东陵医院走去。
牧倾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熟悉的药水味,还有熟悉的背景墙。
牧倾迈着大步朝着自己熟悉的房间走去。
外科创伤科。
牧倾敲了敲门。
“进来。”带着几分倦意的声音传出来。
牧倾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姓名,伤口。。。是你”一身白大褂的俊朗的男子皱了皱眉,原本的倦意全无,原本好看的眉角因为带着几分奇怪的表情,瞬间有些yīn郁,“我劝你还是别来了,他不会原谅你的。”
“谭医生,我是来看病的。”
牧倾面无表情似乎已经习惯面前的人对自己露出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