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中,李怀的表情十分凝重,刺鼻的中药味依旧,只是他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第二次,没有改变什么。
头一次,他来到了床边,询问了大夫,听说约在一炷香的时间前,李惯的情况忽然恶化。
李怀觉得有异,便直接回溯时间,试图找到原因,改变结果,但他没有成功,也没找到剧情改变的诱因。
如此,那余下的十六个槽点,也就没有继续消耗的必要了,因为李惯的病根不在一炷香之前,而是北征之战中的伤势,此刻多寻无意。
李怀的手再次被虚弱的李惯握着,用微弱的声音说着话,边上的李屋将李怀的文章递过去。
李惯强撑着扫了一眼,便叮嘱道:“为兄自是信你,知道你必有宏论,只是此物珍贵,不该随意拿出,且收拾好!咳咳……”
李怀点头称是,便随身收好。
李惯一阵咳嗽,旁边的夫人便递出手帕,过了一会,他平静下来,手帕上已经多了一抹猩红,他轻轻摇头,又对李怀道:“我让人将府中兵家文献整理出来,其中有曾祖、祖父、父亲,和我执掌镇军时的纪要,当对你有所助益,若你真能以藩镇论而起,著书立说,此乃李氏之幸……”
李怀心头一颤,只是点头。
“为兄能助你的,都会做完,刚才已派人给徐泗那边传信,你勿担心,这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自今日始,你当为树,为侯府遮风避雨……”他的声音逐渐微弱,越发显得虚弱了,“李氏,亦靠你了。”
之后,便寂静无声了。
顿时,整个屋子为之安静,随后哭声大震!
李怀呆呆的看着床上那人,眼眶也湿润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怎么回事,”他心道,“明明我只是个冒名是小国公赵畅来了。
李怀一听,立刻亲自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