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芽摊开双手,嘴角勾出丝轻蔑笑容:“没有呀?什么袖剑?你何时掉地上的跟我有关系吗?你可不要杀了人就找我这无辜替死鬼哦。”
“你,你太……”太什么?无耻吗?耿聿一时没找到准确的词形容她。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耿聿隐隐后悔不学无术了。
而雪芽却脸色陡变,冷冷:“一千五百两。”
“什么?”这价涨的好快呀!
雪芽站起身拍拍衣襟不存在的灰尘,捋捋头发冲耿宜微笑:“不好意思,耿小姐,我表现了最大诚意来这里想帮上忙,无奈令兄好像……好像充满敌意。太不配合了。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喽!”
挥一挥手,她将要带不走一两白银。
“等,等一下。”耿宜慌忙拖住她,急切:“袁小姐,有话好说嘛。一千五百两是银子吗?若是的话,钱不是问题。”
雪芽眉头一跳,咦?这话听着好有魄力,哪里像是出自耿宜之口。
没留意袁雪芽的重新打量,耿宜转头对耿聿:“哥哥,你就别犟了吧?我娘为这事都快在家愁出病来。”
“行,行,行。”耿聿烦躁抓抓头发,没好气翻白眼对着袁雪芽:“成交!”
“先交钱。”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呀?”耿聿双眼冒怒火,忿懑嚷:“一手交钱一手交物。这是规矩。”
袁雪芽好整以暇抚抚脸颊小络头发,笑眯眯道:“是呀,我的规矩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服?拉倒!”
她才不怕呢?惹上人命官司的又不是她?急着洗清嫌疑的又不是她?低三下四巴巴求人的又不是她?霉运当头的又不是她?她着个什么急呢?何况还是有名的恶少,长期找她碴的耿聿。哼。她的算盘她作主。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嘛。
“你,你好会落井下石呀。你打得一手好算盘呀!”这话可是耿聿磨着牙狠狠迸出来的。
雪芽轻描淡写两字:“谢谢!”
宁静的夏天,知了在欢唱。
袁雪芽脸上绽开笑花,心里犹如三伏天喝冰水,怎一个透爽了得。而耿聿憋着闷气,同样心犹如三九天强洗冷水澡,怎一个透心凉了得!
耿宜带着识文断字,办事牢靠的四喜兑银子去了。小六机灵,见事妥当就打听百花楼最新消息去了。
现在是双方串供时间。
“喂,剑带来了吗?”耿聿不客气唤她。
遭到袁雪芽一记冷嗖嗖眼刀,义正指出:“你客气点,现在是你求我办事。”
“怎么着,讹我一千多两银子,还要小爷把你供起来不成?”耿聿也来脾气了。
“啊呸!一听就不学无术,怎么用词的?那叫讹吗?明明是报酬,酬金。懂不懂?”袁雪芽抢占制高点定义她这种行为叫有偿助人。
“我呸回去。你学富五车,就学会了歪曲事实,黑白颠倒了。”
“哟,你真有水平,脱口而出这么多成语……可惜就用对第一个。”雪芽笑嘻嘻的讥诮他。
耿聿按捺下胸口无名闷气,反正每次打嘴仗都没讨到好,扭转正题道:“那把剑叫玲珑春水,因为它小巧而锋利冰寒如春水。”
“哦,名字真文绉绉的,肯定不是你起的。”雪芽不冷不热吐槽。
耿聿微呆,翻她一眼,真蒙对了:的确不是他起的。
“十岁那年生日,我爹当贺礼送给我……”
“现在是我的。”雪芽不客气打断他。
“我的十岁贺礼……”耿聿非得扭回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