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明显一愣,眨巴眼:“小姐认得这位樊姑娘?”
“那是当然,有名的樊美人哦。四喜,准备一下,串门去。哦,对了,阿秀,快点做饭,吃饱好赶路。”雪芽喜滋滋转了几圈又喊:“杏呀,多找慧能小师父要几块花香胰子,我要送人。”
“是,小姐。”分工完毕,各行其事。
天公真作美!
袁雪芽动身的功夫,雨过天睛,空气清爽,山色如洗,阳光普照。
“小姐,慢点,小心摔跤!”四喜像个尽责的保姆一样唠叨着欢欣雀跃朝前冲的袁雪芽。
雨后的道路布满泥泞的坑洼,积水污横,一步一个泥脚印。嗯,即兴而起太匆忙,来不及也等不及套辆牛车,三人就这么从观音庵出发。
“快点呀!”雪芽回头催:“晚了好戏收场了。”
红杏呼哧呼哧提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竹盒,抹把汗不解问:“什么好戏?镇上来了戏班子吗?”
四喜忍不住笑出声道:“红杏,此好戏非彼好戏。咱们要去的可是樊村。”
“得了,你少拽酸文,什么此彼的,说人话。”
“你,你才不说人话呢?”四喜气结,对牛弹琴,懒得理她。
红杏白她一眼,大踏步赶上雪芽问:“小姐,为啥不把樊姑娘请上观音庵,非得急巴巴赶去,多没面子呀?”
袁雪芽似笑非笑瞅她,边赶路边说:“因为不仅仅是串门看望樊美人,还有谣传中的私藏男人呀?到底是什么人能令乖巧清纯的美人儿做出如此大胆举动?敬请期待的我探查之行!……哇,我快好奇死了!”
观音庵太过平淡,女尼不但长相平凡清水,在传一大师的压制下个性更是古板沉闷,以至与传奇话本里多彩多姿小庙庵为个穷书生看对眼思凡的戏码失之交臂,快淡出个鸟来。
红杏没她那么浓厚的八卦兴致,凉凉道:“这等有伤风化的行径,可是要被赶出村的。”
“啊?谁,哪个没人性的死板老头规定的?”雪芽义愤嚷。
四喜摸摸鼻子,闲闲说:“村规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嘛。”
“我呸!”雪芽啐口后,急了招呼:“快,快,快点。我的樊美人呀,你可要坚持等我来救你。”说罢,加快步伐。
好不容易三人半路搭上一辆进镇的牛车,给她们捎到离樊村不过一里的岔路口。
灰头土脸道了谢,袁雪芽举目打量,右手边是通向新眉镇的官道,脚下是蜿蜒田径,通向绿意快溢出水塘,鸡吠相闻之间便是樊家村。
“怎么跟我记忆中不太一样呢?”雪芽可是去过樊家的,她记得由樊菂领着七拐八弯直接进镇的。
四喜最善解人意,手遥遥指远处樊村,田径阡陌扛锄头的农夫及挑担的小生意人道:“小姐,你看,那边有条近道通镇上呢。”
“哼!看见了!”不服气的雪芽扭脸。
突然明眸乍圆,映入眼帘的三骑快马上的身影咋那么眼熟?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扩满她的眸子。
“耿恶少?”
“胖丫头!”
异口同声惊呼拨至最高音度。双方人马不期而遇,冤家路窄真正的大眼瞪小眼,互相进入一级戒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