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说来就来,滴答敲打在芭蕉叶上,无故添愁绪。
倚窗望檐滴水珠成帘,袁雪芽的心情没由来空虚寂寞烦。与传一法师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耿聿也不来找麻烦了,耿宜三五不时的来寻她玩,俞府偶尔也派人表达下关心慰问之情,按理说算在华国这一世站稳脚跟,可以放心大胆过她的穿越女悠闲清松幸福生活了吧?
可是有些事心里总放不下,老是惦记着。比如说:那天午时头顶着烈日肩带光环迎面向她奔驰而来的左甚羿帅哥!
“唉!”对细雨长叹。
四喜和红杏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互视一眼:这已是小姐第七次叹气了!
“喜儿,阿秀怎么还没来?”雪芽怏怏无力问。
四喜无奈翻个眼,喜儿?好苦命的名字似的。
“还差一个时辰呢。”
雪芽转头无动于衷望一眼她们手里的活计。忽然兴致勃勃笑问:“你们说,戚家五娘和六娘谁最后撕赢了?”
由于袁雪芽实在是披着古衣的现代八卦毒舌女,所以来自乡村的阿秀在声音恢复后,为她无偿口述了许多村野奇闻趣事供她饭后消遣。这则戚家妯娌撕破脸大战便是昨日未完待续的上篇。
“阿秀不是说五娘跟红杏身材差不多嘛,我押五娘赢。”四喜不假思索。
红杏嘟嘴白她一眼,气哼哼道:“那我偏赌六娘赢。”
“好,开盘。来,下注。五个铜板起。”雪芽瞬间满地复活充满盎然生机。
切,四喜和红杏一点面子不给的起身,一个撑伞道:“我去看看灶间莲子汤熬好没有?”一个道:“哎呀,慧能小师父说好制成月季胰子给咱们的,我催催去。”
一切与钱有关的话题她们避之不及,绝对没商量。不沾赌的五好丫头!
雪芽咬牙切齿愤愤道:“两个吝啬鬼,明明才加薪水一两多一吊钱的,几个铜板也舍不得,真是不大气!出去别说是我的人呀。”
对着空屋抱怨一阵,实在没人搭理甚觉无味时,阿秀在四喜的陪同下过来打招呼。
“咦,阿秀,今天这么早?”
阿秀笑笑说:“我才从镇上回来,顺路,先做饭再回村也不打紧。”
“哎,我好久没去镇上逛逛了?有什么好玩的趣闻?”雪芽心念微动,观音庵附近熟透了,新鲜劲已过,便有点怀念新眉镇那点繁华。
“嗯~”阿秀冥思苦想,忽眼一亮道:“听说镇沿樊村最近出了件新鲜趣事,什么冰清玉洁的小莲姑娘竟然私藏着个男人,把她娘王二姑气病了……”
“等等,什么姑娘?”雪芽头皮一炸,果断截话。
阿秀小心答:“小莲姑娘。”
“本名?”
阿秀眼珠子一转,不确定说:“姓樊,叫什么弟还是招弟之类的,没听清。”
“樊菂?”
“好像是这名,古里古怪的。”阿秀撇撇嘴。
这么脱俗清新的名字是阿秀一介村妇所不能明白其内涵滴,什么春花玉红芳秀之类才是古代村野的娘亲爱取名之首选。
“哎呀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雪芽猛的拍击脑门,重重跺足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