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娘,你好生看着阿秀。”林四顺手从柴垛捞出把柴刀另在腰上。
雪芽愣了喃喃:“不会出人命吧?”
“小姐,你说都这半天了,能追上吗?”四喜担忧望外头日头明晃晃的。
“看运气喽。”雪芽望天叹:“如果是我的话自然溜的越远越好,不过林四熟悉山路,只要找准货郎逃走方向,保不齐可以追上。”
阿秀深深叹气,这才全身彻底放松,掩上面嘤嘤哭起来。
“阿秀,你怎么哭了?你看,你也没事了,掐你的人也锁定了,一时半天你也不会再有危险了,怎么不喜反哭了?”
林母这时愁云重新笼罩脸上,叹:“出了这档事,我们林家这脸面往那里搁呀?阿秀与我家小四儿成婚才半年,你说一个新妇往日不定怎么被嚼舌根呢?唉!”
阿秀哭的愈发悲切。
袁雪芽和四喜面面相觑:村民们帮忙归帮忙,义愤归义愤。可是架不住长舌妇八卦嚼舌根呀?自古以为女人一旦沾上跟桃色有关的绯闻,那怕是受害者,流言蜚语总是如阴魂一般围绕着她们。而闲极无聊的人们也更爱津津乐道与女人与有关的是非。
“呼~”红杏从酣睡中被吵醒,伸个懒腰挣起壮实身板,睡眼朦胧的视线中出现雪芽的蹙眉发呆的脸。翁声翁气说:“小姐,厨娘找到了?”
“厨娘?咦?对了。哈哈……”雪芽眼前一亮,跳上前一拳擂倒红杏:“哎呀红杏,你倒提醒我了。”
红杏毫无防备的倒在竹席上“喀吱”一声好大的竹裂动静。
她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扮微服私访的神探,也不是遇见不平,挺身而出的女侠,而是为了口福之欲专程找厨娘的。怎么把这件头等大事忘记了?
“阿秀,别哭了,我有个法子让你以后远离村里可能的流言。”
阿秀泪眼盈盈望着定她,很期待。毕竟这个袁小姐今天给了她太多的震撼。
“你会做菜吗?做的好吃吗?愿不愿意当我专门的厨娘?每月我给你开一两银子如何?”雪芽笑逐颜开和气问。
阿秀呆呆发傻,就是林母都愣了。
有这等好事?每月一两银子,他们好久没见过一两银子长啥样了?平日都是几个铜板过手。只是做菜?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吗?
“袁小姐……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林母好半晌才找回声音,颤抖问。
雪芽笑眯眯:“童叟无欺。而且不耽误你们家人团圆,作工的地方就在附近观音庵,如何?”
林母喜的先念声佛,急忙代替阿秀应承下来:“要得,要得。就这么定了。谢谢袁小姐,你可真是我们林家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哟!那什么,阿秀,去鸡笼抓只老母鸡来,好好款待咱们林家大恩人。”又拉着袁雪芽的手诚恳道:“袁小姐,山里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粗茶淡饭,你莫嫌弃。”
阿秀此时脑子也有点浑浑耗耗的,以袖抹泪脚步虚浮的就要去出堂屋。
所以说凡事都有两面性,切莫悲观。老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兴许又无意中为你打开一扇窗呢?
“林大娘,别,别。老母鸡你还是留给阿秀补身子吧?”雪芽急忙推脱道:“心意我领了。真不能久留,跟传一大师说好,午时就回的,你看这都耽搁了,实在抱歉,该日再领情吧?告辞。”
“哎哎……袁小姐?”林母看着雪芽一溜烟窜出门,好生过意不去。
红杏打着哈欠慢吞吞在后道:“我家小姐连传一法师那里的粗茶淡饭都一口没碰,你老就别勉强了。”
呃?林母和阿秀双双脸涨的通红,被嫌弃!
“红杏,你说啥呢?”四喜一掌拍在这个尽爱说大实话的红杏脑后,哂笑对石化的婆媳说:“阿秀,你是一会过来,还是明早再来?”
阿秀急切猛眨眼,表达强烈不肯错过的心情。
“好,一会等你哦。”四喜收到,放心拖了红杏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