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突然的神出冒头,耿家主仆通通惊惶跳起。
“啊!你,你怎么……”小五更是让她一吓,手轻微一抖。半空中的肥鼠一直在挣扎,突然尾尖一松直直坠地。
巧合的是刚好落在耿聿丝履上,他原本听雪芽损话,已气得嘴歪鼻斜叉腰指墙头大怒:“胖丫头,你给我……呀~走开,走开。”恶心的拼命蹬腿摔脚。
老鼠受到惊吓‘吱吱’飞快溜进菜地,而耿聿由于摔动过猛,一只丝鞋飞起一道弧线准确的挂在依墙而长的樟树杈中。
耿家主仆仨满头黑线瞬间石化,继尔耿聿的怒火咆哮响彻菜园上空:“啊!你死定了!臭丫头,我给我等着!小爷绝不饶你!”
“哈哈哈……”袁雪芽拍墙头,放声大笑。
“小姐,小姐……”屁股底下红杏费力叫唤。
雪芽幸灾乐祸的笑声掩盖红杏吃力的声音,同时也忽略了旧方桌发出的“咯嚓咯嚓”扭曲摇动声。
“阿弥陀佛,小施主,出什么事了?”传一法师在小尼的带领下赶过来。看到的画面很喜感:墙根下四方桌摇摇欲裂,庞大的红杏栽着头扛着肆意狂笑的袁雪芽,而四喜傻愣愣的举着张旧梯子呆呆望着。
红杏听到传一法师声音,条件反射拧身转头。
而骑在她脖子上的袁雪芽正乐开怀之际忽然感到身子自主掉转方向,居高临下瞄到担忧的传一法师,笑眯眯打招呼:“大师。”
“小心!”传一法师脱口喊出两字。
先是“咔嚓”木头断裂声,接着“扑通”栽地声,便是“哎哟”呼痛声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清晰的灌入传一法师和四喜耳中。
四喜反应不慢,扑身上前扶起哼哼唧唧四脚朝天的雪芽,着急问:“小姐,摔着没有?”
“哎哟,哎哟!”袁雪芽撑起身,骨头差点散架震得略痛,面容扭曲叫唤:“红杏,我跟你多大仇呀?想摔死我是吧?”
“小姐?”四喜欲言又止。
袁雪芽张眼四望,寻找害她半空跌落的红杏,怒道:“死红杏,太不靠谱了,亏她长那么结实大个还重心不稳……人呢?人呢?躲起来是吧?”
“小姐,红杏在你底下。”四喜嘴角抽搐,食指点点她眼皮子底。
“啊,什么底下?”雪芽翻她个白眼。
咦,屁股底下怎么这么软和,很有弹性呢?还在蠕动,难道是?急忙低下头一看:红杏面朝下被她坐个结实,四肢扑腾想挣身呢。
“哎呀。”雪芽好笑又好气的一骨碌窜身起,大惊小怪嚷:“红杏,红杏,你没事吧?”
这时,传一法师从错愕中省悟过来,帮着四喜扶起沉重的红杏,而不出意外的那张旧方桌四足解肢横躺在红杏身下。
红杏前襟大片绿苔湿痕,面上更犹如涂了一层绿泥面膜,闭着眼粗重的调息喘气。
“红杏,你怎么样?你可别吓我呀。”雪芽凑过来在她面前晃晃手掌。
小细眼蓦地睁开,红杏眨巴眼咧嘴道:“小姐,我,我没事。”
以她的体积和重量,只是踏空小方桌,高度那么点当然没事,倒是让雪芽砸在身上冲击力更大,有点憋气。
“哎,你怎么搞的嘛?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下来?”竟然没事,雪芽开始算帐了。
红杏委屈嘟嘴眨巴眼道:“我也不知道,猛的听到传一大师说话,我就掉个头,还没明白咋回事,脚下一葳就栽下了。”
源头竟然是传一法师?六道探询地目光齐刷刷射向面色如常,低眉合什转佛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