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比赵书贤还利落许多,柳尘鸢上身被扒的只剩下一件肚兜也只是一眨眼的事情而已,其他的衣服则都堆在腰间。
她尖叫了一声,想抬手挡住自己,却连该挡哪里都不晓得,白衣人却有些不满道:“新娘子不要乱动,会痛!”
说着就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柳尘鸢一愣,发现自己居然连动都动不了。
白衣人拿干毛巾盖在了她的脑袋上,一只手呼噜她脑袋,说:“要擦干净,不然新娘子会感冒……”
另一只手则拿着药瓶,往她□□的背部上洒。
那药粉有点刺激,洒在她背上痛的她一个激灵,然而柳尘鸢见他只是在给自己上药,虽然都羞的快要哭了,可又觉得有点宽慰——这已经是目前状况下最好的那种可能了。她咬着唇发不出声,只剩下单纯的吐气呼气。
白衣人撒药粉十分豪迈,一瓶瞬间撒完了,然后又开了一瓶,小心地往她手上撒,嘴里还小声安慰道:“不怕不怕,很快就不痛了。”
柳尘鸢白眼都疼的翻起来了,也只能由着他,等药都撒完了,柳尘鸢缓过劲来,正想开口劝他给自己解穴穿衣,白衣人却忽地伸手,将柳尘鸢身上的衣服连肚兜一起一把全部扯开,然后丢在了一边。
“不要!!!”柳尘鸢一声尖叫,眼泪顺着脸流淌下来,可她不能动弹,连一点挣扎都做不到,像是被用箭钉入了翅膀的鸟,等待着无情狩猎人的屠刀。
白衣人看着眼前□□的柳尘鸢,自己也愣住了,他傻乎乎地看着柳尘鸢,忽然将宽厚的手掌抵在柳尘鸢锁骨下方胸部上方之处,柳尘鸢浑身冰凉而白衣人的手掌十分燥热,两者一触柳尘鸢便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恐怖与怪异,她眼泪不断滴落,心中只觉得绝望非常,他果然要对自己,对自己……
她逃不掉的……
而这一回,她连寻死都不行。
白衣人却忽然笑了起来:“新娘子真白啊……我好黑!”
柳尘鸢吃惊地往下看,发现他的手当真只是抵在那儿再无动作,柳尘鸢皮肤白皙如冬雪,而这人明明生活在地下,却不知为何皮肤是小麦色的,两者放在一起,确实对比强烈,只是他的手,停在那个决不能再往下哪怕一点点的地方,实在让柳尘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衣人歪歪头,忽然道:“新娘子的这里,有红色的痕迹……是被蚊子咬的吗……”
柳尘鸢一下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她一边哭一边道:“是狗咬的……”
白衣人顿时就生气了:“在哪里?我去帮你咬它!咬回来!”
柳尘鸢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白衣人却嘀咕了声“新娘子身上好凉,是不是很冷啊”便用另一条毛巾给柳尘鸢擦拭身体,只是大约顾忌她一身是伤,所以擦的十分草率,而后回身,拿了一套应该是一起偷来的干净服装,只是大约是从北营偷来的,所以是兵服——柳尘鸢都不明白他怎么能一次性偷这么多东西来!
白衣人大概是不晓得有肚兜或者裹胸这样的东西,拿了兵服便给柳尘鸢小心翼翼地穿上,只是显得有些笨拙,显然他没有这样小心地替人穿衣服的经验。
换上衣服,他这才解了她的穴,不过此时柳尘鸢早就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打击的快要昏迷,被解穴了也僵直的一动不敢动,眼泪堪堪才止住了。
白衣人把她小心翼翼从自己腿上抱下去,见那衣服对她而言手有些长了,便蹲在地上给她挽起袖子,又稀奇地将她的手和自己的手抵在一起:“新娘子的手真小,真嫩。”
他见柳尘鸢一动不动,低声开心地说:“新娘子是瓷娃娃,白白的,小小的,滑滑的,凉凉的……”
柳尘鸢没忍住又哭了。
白衣人感受到有水滴在脸上,吃惊地抬头,就见柳尘鸢哭的发抖,他困惑不已地挠挠头,不太明白柳尘鸢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最后他靠过去,像一条大狗一样想要伸出舌头舔舐柳尘鸢脸上的眼泪。
柳尘鸢这下可没被点穴,一边哭一边忙不迭地躲开了,白衣人紧追不舍:“怎么了,怎么了……帮你舔舔就不哭了!”
柳尘鸢崩溃地大哭道:“你嘴巴好臭啊,不要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