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儿停下,停在了京城北面的红山山麓之下,他扔给轿夫一块碎银子,抖了抖身上的紫色华袍,手揣着白玉小暖炉,往前走去。
三拐两拐的终是拐到被风处的一山脚,那里坐落着一间破败的茅屋,看着好似摇摇欲坠,到时门前的红梅却是开的精神。
他快走了几步上前,从茅屋里头捡了把手锄,撸着袖子就开始在梅树底下刨土。
冬日的冻土格外硬实,待他将埋了十五年的花雕酒刨出来之时,已是满头大汗,他将锄头随手一扔,便就土里的酒坛子,一坛子,一坛子的搬进了屋里头。
慕容兰卿捡了张干净的凳子坐下,酒坛子上头的封纸刚刚打开,那股醇香的酒晕就慢慢的往外飘散,他就着坛子,仰头狠狠的喝了两口。
不知不觉就喝了小半坛子,慕容兰卿向来纨绔,花天酒地习惯使然,酒量还算是不错,喝了半坛子酒,这才将冰冷的身子,暖了过来,他刚想抱着酒坛子发神,破败的木门就被推开,他诧异的抬眼,看向门口,还未反应,就被那呼啸的冷风顶了个哆嗦,门吱呀一声关上。
那人身着一身白衣白斗篷,连同手上的折扇也是白色的,他抖完身上的落雪,抬起头来,脸色虽是被冻的青白,但却人却没有一丝冰寒的气质。
慕容兰卿,诧异的道:“文翰兄?”
大冷天的手持着一把折扇,见人自带三分笑意,文质彬彬但却一点儿不娘气,是莫倾手底下,唯一一个能够进得了他眼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