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飞月跟倩茹离开的那天,孟安德得知妻子是狐狸精,呆坐在房中,难以置信。
孟安仁竭力开导他,只说两人相爱,她是人是狐又有何妨?
“人妖不可相恋,她、她骗了我……”可孟安德却坚持己见,“我知道她对我好,但还是不行……”
他说罢就要去山里的寺庙,像是要对佛祖忏悔,赎清自己的罪过。
孟安仁要陪他,却被他拒绝,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孟府,却再也没有回来。
“我有派人跟着他,结果大哥中途遇袭被掳走。我以为赵刚会借大哥索要更多,还好只是签份罪状……”孟安仁暗自松了口气。
“没想到赵刚这么卑鄙!”飞月愤怒地说,“我来是提醒你,小心赵刚拿着你的罪状做文章!
孟安仁目光一沉,知道赵刚不会善罢罢休,但不愿飞月卷入其中,故意装着一副不屑的样子。
“放心,他手上的那份东西定不了我的罪,大不了让我多添几个骂名,玩不出新花样。”
他忙岔开话题,“我现在只担心大哥,只要他能平安就好。”
“姑爷当然要顾好,但你也不能大意,赵刚他想……”她刚说了一半,就见孟安仁专注地望着自己,深情款款。
“赵刚虽然可恶,可他至少做了件好事。”孟安仁嬉皮笑脸地说。
“什么好事?”
“让我知道原来你如此关心我。青楼里,我那样对你,你竟还会回来找我。”他拉过飞月的手,不愿松开。
飞月骄傲地冷哼一声,似在笑他幼稚:“你赶我走,是怕连累我,你也不想想看我是青丘灵狐,有我在你更安全!”
孟安仁嗤之以鼻,连说自己是七尺男儿,岂会要一个女人保护。
飞月刚想说反驳他的话,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下去,她一时有些羞恼,斜了眼孟安仁,拂袖而去。
孟安仁盯着飞月离开的背影,微笑着捧起桌上的热茶,慢慢品尝起来。
三、
次日一早,孟安仁就带着何亮离开了孟府,两人等城门一开,就奔向郊外。孟安仁眸光闪烁,表情不安,明显是惦记着大哥的安危。
就在同一天,东京城里却如同缟素,店铺纷纷关张,门外都挂着白色的布条,写着“一代忠良”、“遭人陷害”等大字。
百姓聚集路边为赵刚送行,飞月也混在人群中,看着赵刚演的一出好戏。
赵刚的马车缓缓在街上驶过,他掀起窗幔,刚直而不失悲伤地向长街上送别的百姓告别。
“回去吧!大家都回去吧。若有来生,赵刚仍愿意为各位做牛做马,尽心尽力!大家对在下的厚爱,赵刚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百姓更加依依不舍,甚至追着赵刚的马车开始奔跑。
这番冠冕堂皇的话,飞月实在听不下去。她明媚的大眼一转,手中捏了个法决,灵力所到之处,城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街上的布条顷刻之间变成了银两,如冰雹般落下。
“哇!银子啊!”百姓们惊呆了,没人去管赵刚,都纷纷蹲在地上捡银子。
赵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搞得慌张,忙把头从车窗中伸出来查探,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飞月见他探头出来,正中下怀,轻轻一挥手,顿时从天边飞过来一群黑色的乌鸦,直逼赵刚而去。
乌鸦围着马车拼命啄,转眼就啄掉了车上的装饰。而鸟粪正好落在赵刚的脸上,他大惊失色,连连呼救。
但百姓围着马车抢捡银两,哪里顾得上他?赵刚只能顶着一脸鸟粪奋力躲闪,狼狈不堪。
飞月见惩治了他,出了一口恶气,娇笑着离去。
城郊树林中,孟安仁和何亮勒马停下,他们围着树林绕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孟安德的影子。
“大哥,你在哪里?”孟安仁忍不住高声呼叫。
就在这时,树林中人影晃动,杀气四溢。只见几个杀手手持尖刀,从林木中跃出,直奔孟安仁和何亮而来。
何亮连忙护主,挡在了孟安仁身前。
孟安仁急忙拔剑抵挡,刚打倒几个人,又有更多的人扑上来。杀手数量庞大,而且招招要置他们于死地。
他们寡不敌众,渐渐露出落败之相。
“你快走,少爷!”情急之下,何亮一把推开孟安仁,“他们要杀的是你,我拖得一刻是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