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既然如此吩咐,乔某照办就是。”乔凤起微微一笑:“只是这样一来,史书上未免要背了骂名,说乔某一身侍二主,是不忠之人。”
“我既让你去做,怎会不考虑你的名声?”慕云歌笑道:“你放心,这商会统领的位置,我必然会让你坐得名正言顺又不落骂名。不过,依你再世诸葛的名头,还用得着我来谋划,那不是对你的侮辱吗?”
乔凤起给她逗乐了:“你呀,分明就是自己懒,不想出主意,干嘛拿这话来搪塞我?”
慕云歌不置可否,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的脑袋谋划扳倒那些人就够累了,你的事情我才懒得操心。我要操心,也只操心我们家佩欣。我可告诉你,佩欣已经及笄,你若再不来提亲,我娘就要将她许配别人了,当时候,你千万别来找我哭!”
“不找你哭找谁?”乔凤起哼哼两声:“谁让你是我的主子呢?”
慕云歌打开密室的门,对他后面一句话理都不理,径直招呼佩欣佩英:“回府啦!”
佩英斜眼见乔凤起站在门口,双颊微红地看着佩欣,料想刚刚在密室里的谈话跟佩欣有关,为了何事并不难猜,低着头抿嘴一笑,推了推佩欣,快步跟上慕云歌。
佩欣落下一步,乔凤起便握住了她的手掌,轻轻按了按:“明日,我去慕家……提亲!”
“啊!”佩欣一开始没听明白,等反应过来,顿时羞得不知所措,挣脱他的手,捂着滚烫的面颊小跑着追着慕云歌去了,不敢多看他一眼。不过,心中的甜蜜可是半分不少。两人相识快一年,书信往来也有大半年之久,来京城这些时日不管多忙都会相见,彼此的性情也极是了解。对方是个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对未来,佩欣是相信而且充满期待的!
乔凤起说话算话,第二日一早,他便准备了极其丰厚的聘礼,从他对外的府邸,位于城南南郊的藏山别馆出发,带着母亲和媒婆,大张旗鼓地往慕家去。
慕之召来京城这些时日,也听说过他的名头,下人禀告说是乔凤起前来拜访,忙出门相迎。
乔凤起说明来意,慕之召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先生说,是要聘谁为妻?”
“是贵府的一个丫头,名叫佩欣的。”乔凤起拱手抱拳笑道:“乔某见过佩欣,很是喜欢,也去打听过,说是今年刚及笄,未曾婚配,还请慕老爷成全!”
慕之召听罢,心中疑惑顿生,一边请乔凤起进门,一边低声吩咐身后的龙管事:“你去请大小姐过来。”
不多时,慕云歌领着红衣,从凝碧阁来了。
慕之召让龙管事的负责招待,将慕云歌带到偏房,隔着屏风问她:“这人说要求娶佩欣,可我并不知他的来意,这桩婚事不知如何处置,想问问你的意思。”
“爹答应就是。”慕云歌淡淡一笑:“这人我认识,从前在金陵的时候,他是住在西巷别院的,跟佩欣的表哥宋刚很熟。佩欣跟他表哥很熟,多半两人先前就已见过,那丫头以前还往京中写过几封信……”
言尽于此,话中深意不必再说,慕之召点了点头,转到正厅来,当即允了婚事。
乔凤起办事也利索,慕之召准了婚事,当即就立了聘书婚书。乔凤起的母亲早就见过佩欣,当初在金陵病重,还是这丫头帮着伺候的,对佩欣自然满意,爽快的在婚书上签了名,这婚事就算是成了。慕之召是家主,可丫头的婚事素来是女主来管,肖氏又挺着大肚子不方便,自然就由慕云歌来操心。
乔凤起带着母亲,遣散了媒婆后,径直被引到了凝碧阁的花厅。
慕云歌早就备了茶点等着,乔母见了她很是欢喜,拉着她的手连连笑着表述离别之情。
乔母的肺痨好了之后,又在京中将养了许久,骨瘦如柴的身躯被养得珠圆玉润,蜡黄的肤色也改变了很多,白里透着红,看起来年轻了不止十岁。
喜讯很快就传遍了凝碧阁,佩欣在慕家的丫头里又是个香饽饽,顿时不少人都来恭喜她。乔凤起又在厅中,佩欣羞得躲在门内不肯出来,让丫头们好一顿嘲笑。
因陆令萱即将大婚,佩欣的婚期只能往后,初步商议,暂时定在十一月。
乔母对这个时间也很是满意,离去时,又拉着慕云歌的手,邀请她来藏山别馆玩耍,说那边种了很多梅花,到了冬天,定然绝美。慕云歌自然满口应下,碍于与乔凤起的计划,不能亲送出门,便让佩英代劳。
赵家,赵奕隆收到属下密报,乔凤起已上慕家提亲,慕之召允了婚事,当即喜得连连夸赞:“真不愧是再世诸葛,不动一兵一卒,这么快就插足进了慕家。看来,大事将成!备车,我要去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