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听说是赵奕隆前来,想来定是为了商会统领的大事,亲自迎到了大门口。
一见赵奕隆满脸喜色,他便知道事情成了!
果然,赵奕隆一张嘴,第一句话就是:“殿下,乔凤起已成功求娶了慕云歌身边的丫头,接下来,就看殿下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放心,明日朝政本王便向父亲提起。”魏权大喜,当即应了下来。见赵奕隆两鬓又多了些白发,知道他是挂心赵妍,又宽慰了几句:“赵大人要多保重身体,如今小姐在宫中,有我母后照看着,暂时没什么大碍。别她还没出嫁,你就先垮掉了。”
“不会,我答应过妍儿,要为她报仇雪恨,这仇还没了结,我不可能倒下的。”赵奕隆摇了摇头:“我定要我妍儿亲眼看着慕云歌倒霉,开开心心的上花轿!”
魏权叹了口气,知道他素来疼爱赵妍那丫头,这点执念也只能成全,当即笑道:“本王懂赵大人的心思。赵大人若有什么要本王帮忙的,只管开口。”
“多谢殿下!”赵奕隆叩拜完毕,又直起腰来说:“对了,殿下,再过些时日就是魏云逸迎娶新妻的日子,殿下可要牢记。魏云逸虽是淮南王爷的第三个儿子,地位比不得世子和二公子,可他在陛下跟前素来得宠,将来对我们而言也是助力。他的婚礼可马虎不得,这送过去的礼物一定要精心挑选,殿下届时也要亲自到场,礼仪不可有失……”
“本王都知道。”魏权笑道:“赵大人若是担心,本王让下人将礼单送给大人过目。”
“殿下知道分寸,是我瞎操心了。”赵奕隆并不会真看,他若看了,就是打了这位厉王殿下的脸。
魏权也喜欢他这进退有度的脾气,当即笑着又谢过了他的好意,这才亲自送他出门。
如今已是十月初,陆令萱的婚礼就在十月十二,天气也正合适,微寒,却又没有寒意彻骨,最适合漂亮繁复的嫁衣穿着。
慕家人早就在准备着这场盛世婚礼,陆令萱也按照礼仪,一进十月就住进了慕家。慕云歌特意将昌邑侯府内紧邻着凝碧阁的熙春园收拾出来给她住,两人日日处到深夜才话别,感情竟是比在金陵时更近了三分。
陆令萱身上的毒在入住慕家的当天晚上就发作了一次。
当时佩欣正陪着陆令萱,见她忽然面色发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忙跑去凝碧阁叫人。
慕云歌提着药箱快步赶到熙春园,陆令萱已痛得身上的衣衫尽湿,整个人都昏迷不醒。
她近来按照慕云歌给的方子在清理曼陀罗和地根索的毒,没了止疼的药,这剧痛更猛烈了三分不止,蚀骨之痛,几乎让她把下唇都咬穿了。
丫头们将她放在床上躺好,快速剥掉陆令萱湿透的衣服,慕云歌则是将一颗乳白色药丸捣碎了,冲水给陆令萱服下。陆令萱吃了药,不多时呼吸渐渐缓和,一直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指总算松了些。她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知喊了声什么,声音沙哑,声量又很低,慕云歌等人都没听清。
她说完那句话,很快又没了意识,之后任凭慕云歌怎么在她身上折腾,她都没再睁开眼睛。
慕云歌却很是惊喜,陆令萱的毒清理得还不错,如今已能说一些沙哑的字节,假以时日,必定能够说出完整的话来。
至于蚀骨剧毒……解起来麻烦,只怕陆令萱要多受些苦难了!
这之后隔了五天,陆令萱果然又毒发了一次,不过这次早有防备,止痛的药在一发作时就喂给了陆令萱,倒不算痛入骨髓,只是滋味依然不好受。
陆令萱自己看得开,能说话,就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如今毒发的间隔期又越来越长,她对慕云歌当然是十分感激,见慕云歌提起她的病就蹙眉,反而常常宽慰慕云歌不必太过介怀,顺其自然的好。
魏云逸来慕家看过陆令萱几次,慕云歌在气头上,都以婚俗为由,将他拦在了门外,气得魏云逸跳脚又无可奈何。
最后一次,魏云逸学乖了,带着魏时同来,才终于进了凝碧阁的门。
魏时来了,慕云歌不好不见,哼了数声,才准许魏云逸从凝碧阁去往熙春园。魏云逸如蒙特赦,脚跑得比谁都快。
魏时见了忍不住笑他:“魏云逸这小子,真看不出来,他原来是个情种呀!”
“哼,现在好不算好,要一辈子对令萱好才算是真好。”慕云歌撇撇嘴,显然就这样放魏云逸去见陆令萱她很是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