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大道十八号别墅,因着这一声长长的尖锐的叫声,而惊动。
吴妈已经慌不及的趿着拖鞋在楼梯口观望,吴伯也是慌里慌张跑了过来,连在处理一些紧急文件的霍景纬,也飞快的起身,跑向了客房。
那客房是昨晚黄蕊蕊的临时住处,不用说,这尖锐的叫喊声,也是黄蕊蕊发出的。
黄蕊蕊坐在床上,只顾惊叫。
太惊骇了,昨晚袁敏打电话给她,要陪她在酒吧喝酒。可是,怎么自己醒来,会是这么一处陌生的环境。
看着屋中的陈设,极为豪华,一切物什,皆凡非品,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更令她惊骇的是,她居然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这怎么叫她不惊恐。
她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只是喝了几杯,袁敏也说是些低浓度的酒,可自己怎么却是醉得厉害,后面的事,一点都记不清。
听得门锁响动,有人推门进来,黄蕊蕊赶紧扯了被子,将自己全身给罩了起来。
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是霍景纬,他随意的穿着家居服,举手投足间仍是带着富贵人家与生俱来的尊贵,英俊的五官在这晨光中完美得如天使。
黄蕊蕊的眼,瞪圆了。她是有多倒霉,睁眼就是瞧见他。
她的头,一阵阵的痛,一半是因为宿醉后的结果,一半是因为霍景纬。
她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好象是瞧见了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充气娃娃,似乎自己还在他的脸上乱摸乱掐了一阵。
天,此时回想,难道昨晚,还真是他?
“醒了?”霍景纬关切的问了一句。
这一句话,更是证实了黄蕊蕊的猜想,昨晚什么充气娃娃,那分明就是他,那想来,也是他把自己弄到这儿来,这屋中的陈设,也只有他这种身份的男人,才享用得了。
她是怒不可遏,扯着身后的枕头,向霍景纬砸了过去:“混蛋,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霍景纬伸手一把拂开了枕头,却是迈前了几步:“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就没做。”
黄蕊蕊气得咬了下唇,什么叫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就没做?
哪样该做,哪样不该做?
“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她咬着下唇,再度追问出口。她害怕从他的口中,听到任何不好的事。
“嗯,做的事不多,不过带你回家,给你换衣服,替你洗了个澡。”霍景纬轻轻松松的说。
现在话说得轻松,可昨晚强忍着她满身的酒气,强忍着她呕吐的污秽的臭气,给她清洗干净,这可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天啊,杀了我吧。
黄蕊蕊心中惊叫,居然是他脱了她的衣服,是他替她洗了澡,这传出去,还要不要让人活。
震惊了片刻后,她颤着嗓儿,问出了更关键的问题:“后来呢?没做别的事?”
她现在关心她的清白问题,他有没有趁着她醉了,做出更出格的事。
那是她二十二年的清白,如果真要有什么事发生,她黄蕊蕊向着佛祖起誓,她一定得阉了他,以赔偿她的清白。
“后来太晚,你睡得太沉,什么都没做。”霍景纬平静的说。
黄蕊蕊有些疑惑不定,他会这么好?对着她却是什么都没做?
可想想也不见得是假话,她的身体,除了一丝不挂外,并不曾有何异样,甚至连个吻痕都没有。
要知道,第一次见着他时,他在车中强吻她,那狂野粗暴的程度,现在想想都有些害怕。他若真是对她做了什么,不可能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她事后也一点感觉也没有。
想明白了这一点,黄蕊蕊轻舒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口气还没舒完,后面霍景纬的话,再度令她结舌。
他已经站在了床头,不紧不慢的说了后面这话:“要是你不满意,现在再做,也来得及。”
他将她那长长的舒气,当成了叹气。
禽兽与禽兽不如这个事关男女之间的笑话,大家都是听过。
如果碰了她,是禽兽,如果不碰她,是禽兽不如。
霍景纬不想禽兽不如。所以,他已经俯身过去,准备钳了她的下巴,吻她。
黄蕊蕊再度惊叫,一翻身,一记凌厉的踢腿,便要向他踢去。
腿到半空,她后知后觉起来,她现在**着身子,这一踢腿,那岂不是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她收腿回来,一把扯起被子,裹住身体,从床的另一侧,旋身下地,靠在了墙边。
“警告你,别过来。”她恶狠狠的警告着他,自己却是有些胆怯的向着后靠。
洁白的脚丫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她的心,跟这软软的地毯一样,没有丝毫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