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纤难掩脸上失望之色,娇|躯微颤,却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只站在那儿不肯走,还是小潘子扯了扯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还不出去?一会儿娘娘就过来了,快走吧。”
采纤咬着唇满脸通红,扭扭捏捏道,“还是让我留下来吧,我守在这儿,若皇上和娘娘需要递送面巾和茶水的,就无需唤人了……”
小潘子瞪她一眼,“不行,皇上和娘娘在一起,哪还要人侍候,走吧走吧。”
“吵什么?”尉迟夙淡淡地吼了一句,蓦地睁开眼睛,打量了采纤几眼,问道,“你是侍候淑妃的?叫什么名字?”
采纤以为自己入了皇帝的眼,全身精神都抖擞了起来,立时近前,娇笑着回道,“奴婢采纤,是在淑妃娘娘身边侍候的。”
“好个美人!”尉迟夙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声,“只是,宫里素来讲究仪容,宫人穿着也有宫规约束,似你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是要引得谁人注意?”
采纤听着这话,已然懵了,脸色霎时间变得灰白,“咚”地一声,跪了下去,心头那一星半点的旖|旎之思,已飞至九霄云外了。
尉迟夙又漫不经心地唤了一声,“小潘子。”
小潘子喏声近前,尉迟夙的声音已徒然冷厉,“拖下去,杖毙!”
采纤惊得面无人色,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哭倒在了地上,双唇哆嗦着,眼泪汪汪地望着尉迟夙,“皇上!皇上开恩啊……开恩啊!”
小潘子见她哭闹不休,便指挥着人用布巾子堵住了她的嘴,将她硬扯了出去。
兰汤池重归宁静,再不闻一点声息,竟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若儿站在门扇处,见侍卫将采纤押了出来,她看得心惊,周身都在微微发颤,事情的发展怎么会这样?尉迟夙俊美的相貌此时看在她眼中就有如洪水猛兽,不由自主地,她往后退了一小步,可冷不防地,却听他在里面冷淡开口,“戏看完了,还不进来!”
一听他的声音,她一颗心便紧张得直跳,仿佛置身于冰窖,抖个不停,她吸了一口气,才能平复心中升起的恐惧,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
尉迟夙见她一张小脸因为害怕而变得死白,不禁笑道,“怎么还一副怕朕吃了你的模样,下来!”
她心尖又是一颤,却还是听话地步下玉阶,轻咬着唇,全身没入池中,他唇角带着一抹笑,硬扯过她,感受着手中的柔|嫩肌|肤,逐渐靠近,再无半点距离。
“你方才躲在那儿看什么?你巴不得朕宠|幸别人,是吗?”
他的手抚在她身上,带着微微暖意,眼里却戾气大盛,她身子一紧,轻轻挣扎了一下,却从脸上逼出些笑意来,“怎么会,我是巴不得皇上只宠我一人,但后宫这么多人,我怕争不过他们,所以……”
“所以什么?”他用手指勾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的面颊向着他,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眼中闪着炽烈狂怒的光芒,气息渐渐急促,“所以……就将朕推给别个女人?”
四目相对,她紧张地吞咽了口口水,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发出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带着丝丝的颤音,牙关也仿佛要打架一般,“我不敢,我什么时候都是以你为先,我的人是你的,心里自然有你,你要相信我……”
“你心里当真有朕?”他眯起眼,似笑非笑,明显不信她的话。
她白着一张小脸儿,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还是不信,只凝视着她的晶莹容颜,嫣红朱唇,那意思不言而喻。
她心里恨他,表面又不敢流露出来,只得咬紧牙关,踮起足尖,双手搭至他肩上,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哪知他却猛地将她搂紧,徒然抽掉她身上的软绸,抱着她步上玉阶,打个旋将她扔在了榻上,“亲一下就想打发了朕,当朕是要饭的不成!”
她低呼一声,身上疼死了,气不过,只好双手成拳用力地捶他,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坏|蛋……”
他勾唇一笑,双目渐渐着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她的双手,唇缠不休,一点点地吻下去,像是要将她吃进肚子里一般。
她吃痛地呻|吟着,眸子里逐渐蕴出一层水雾,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可这也只是想想啊,真让她踹,她确实不敢!
等到尉迟夙终于亲够了,她的唇已是又红又肿,胸口处皆是他温热的气息与惩罚一般的红印,她喘息着去拿小几上的茶盏,谁知,刚饮了一口,整个人便被他拉扯了回来,他毫不客气地吮上她的唇,将她口中香|津吸尽。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