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把两者混着?要不是你他妈的下手那么快,冷不丁就成了金玉的男友,我至于这么憋屈吗?!”冯睿扬直接还给老周了一个讽刺笑容,“当然,你也能撇开我只挖走金玉,她在赌石、琢玉技术上确实没得说,灵气十足!”
“好吧,我知道你还有‘但是’……”周纯无奈着耸了耸肩。
“没错,但是,金玉实质上是个玉雕艺术家,哪怕是一脚跨进了商界,骨子里也不可能是商人!”冯睿扬夸奖了自己师妹后又冷笑道,“缺了我,你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摊子撑起来。但凡某个领域的艺术天才,在人情世故方面多半都是傻缺,你别否认,金玉要不是个傻的也不会先出虎口又入狼窝。她只适合自己赌石做创作,或者偶尔指点一下学徒。”
“那我就必须由着你威胁?我是真爱金玉,不可能同意把她当筹码弄来谈判条件!你这要求没必要谈,拉到就拉到!”周纯冷眼一瞥冯睿扬转身就往回走,快走两步之后,他又扭头道,“我知道,撒天乔的人脉都在你手上,金玉就是朵温室的花,在这个行当确实不像你这么熟门熟路,可这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就要一个内行把关,其余全部外聘,多费点功夫也一样能成。”
“那刚起步的时候,她会很累……”冯睿扬垂着头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抬眼认真道,“你还算个男人!我也不是故意乱开条件,只是不希望金玉又闪婚罢了,你爱她,我也爱啊,就算不是爱情那也是亲情。”
两个男人就站在乡间便道上相互凝望,估摸着对方的诚意,周纯很有些遗憾,如果冯睿扬真是金玉家的亲大舅哥该多好,那就没这么多纠扯了,不过,也有很大的机会向那方面发展。
嗯,要想法把他对金玉的感情转化为纽带而非炸弹,或许可以让余蒙介绍几个大都市白骨精和这位前乡镇企业家相亲试试?
周纯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拉拢冯睿扬的各种计划,又在做出深思熟虑状后,诚恳的说:“你这不闪婚的想法我倒没什么大意见,也算是为金玉好!但是,一年也太难为人了,这春节回去,我爸妈恨不得我们马上扯证!”
冯睿扬看着周纯没说话,一年原本就是漫天要价,他就等着对方就地还钱。果然不出所料,周纯报出了个半年的期限,笑道:“交往整整半年也不算短了,难道水到渠成了还憋着不结婚?那金玉该怀疑我是不是在不以结婚为目的耍流氓了。”
“……也好。”冯睿扬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跟周纯肩并肩的往集市走去,他想为自己再争取半年时间,想最后再博一把试试。
他没料到的却是,其实半年内不谈结婚根本就是金玉早就向周纯提出过的一个条件,她受够了早恋、闪婚和未婚先孕的苦,怎么可能再走一遍同样的路?老周只不过是在一货两卖偷着乐罢了。
等两人谈了老半天买好熟食回到作坊,金玉弄的镯子已经基本成型了,只需要进行最后的打磨、抛光处理。
等三人吃了饭,下午金玉又继续把倒棱粗磨后的镯子胚子夹在磨玉机轴上,在水冷却的同时用油石棒均匀打磨镯子表面……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很帅,其实,认真努力的女人也相当的美!
周纯静静看着金玉一点一点的让那原本毫不起眼的翡翠原石焕发出别样的光彩,也看着她双眼发亮的欣喜着期待作品的成型。这样的她很难得一见,不论眼神还是动作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那么的魅力十足。
“原来,翡翠没取料打磨、抛光之前都是**丝,一抛光就变成白富美、高富帅了,”周纯举着那只已经99%成型的玉镯惊叹不已,然后又望向金玉笑道,“其实,人也一样吧?或许最开始只是很普通的顽石,可打磨一下就能成才。”
“那也得先有慧眼识才的人啊!”金玉笑着把镯子擦干,然后从包里取出婆母送的那一只并排在一起比划了一下,得意道,“看,很像吧?调包了你妈妈绝对看不出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冯睿扬看着那只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假镯子,稍一分析金玉的话就得出了结论:尼玛啊,这是见未来公婆得了假的见面礼还自己做一个真的来替换?!搞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