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骗,会吗?金玉轻轻一笑,不,不可能——如此自信、如此耀眼的周纯肯定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只要他愿意,绝对不会缺女人;只要他努力,也不可能缺钱。一个十六七岁就能逃课去当倒爷的人,难道30来岁正值壮年却离了部队就活不了,甚至落魄得跑去骗色骗财?这可能吗?
倒爷那件事情也不可能是骗人的,因为金玉前几天就被周纯带去四处跟他的发小喝酒,其中就有从前一起做买卖胡闹的“混混”,人家现在已经是财富榜上有名的房产商了,上过报纸、杂志、电视!
正当金玉想得有些走神时,周纯“唰”一下冲下来停在了她跟前,一脸灿烂笑容地问道:“来个一句话观后感,怎么样?”
“好看!”金玉轻轻一笑,然后抽出手绢给他抹了抹额头的薄汗,“当心别着凉了。”
“好看?!这也太简明扼要了吧?”周纯极其不满足,他卖力表演了这么久却被两个字给打发了。唉,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早知如此,自己当初表扬部下就不该只用“可以、不错”之类的简单词语!
周老大没料到他的一场表演更加坚定了金玉紧随他步伐的决心,反而觉得目的没达到有些暗自伤神,并且他还继续盘算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更牛逼的展现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
当天晚上,在父母的监控下没法和女友卿卿我我的周纯待,在卧室里咬着冻梨正琢磨着如何更好更快的搞定金玉,一面和小当家通电话交流着稍后的商业计划,突然的,又一通电话强行插了进来。
毛猴?周纯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挑眉一笑,然后对小当家说道:“冯睿扬憋不住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挂了啊,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他能有什么打算?他很想打来骂人!电话一接通周纯就听到了对方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周哥,我真佩服你……什么时候能见面聊聊?”
佩服周纯把金玉直接拐走了,自己足足半个月都见不到人!佩服周纯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让冯远道根本不见人!佩服周纯在t市有一帮子军警朋友,放出风声害得他连高利贷都借不到!
如果不杀鸡取卵贱价变卖原石等资产,冯睿扬拼死拼活也只能凑出一两百万的现金,这远远不够,眼瞅着缅国春季公盘就快开始了,他似乎不可能再顺利筹钱,只能打电话给这位唯一财大气粗愿意砸钱的情敌约谈。
经此一役,冯睿扬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因为羡慕嫉妒恨才看周纯不顺眼,才恨不得他就是个骗子。可实际上,若真是跟他混,说不定真的会搞得风生水起。
在打电话之前,他思索良久,究竟是从没得到过的爱情重要,还是回报师父的知遇之恩更重要。他两样都想要,可似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见面谈吗?行啊!”周纯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元宵节也过了,我们就这几天回t市,到时候联系你。唔,你是想我俩单独谈?”
“是,就我俩,别带金玉。”冯睿扬咬了咬牙,暗暗盘算,就算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吧,一定要逼他答应那个条件!
冯睿扬希望避着金玉和周纯见面,可偏偏这位爷没能让他如愿,没两日就选了个天气不错的清晨,手牵手的和金玉一起去了作坊拜访师兄。
周纯费尽艰辛才打开了小傻妞的心扉,又在老家小侄儿的密切关注下憋了半个月没法和她卿卿我我,这好不容易熬过元宵节回了t市区,那肯定是恨不得一直和金玉腻歪在一起,师兄的嘱咐那是浮云。
“过年好!”周纯脸上堆笑的进了门,看得大师兄无比气闷,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满满写着炫耀。
“师兄,新年好,”金玉笑着的递上了两大袋年货,“这是从东北带回来的特产,木耳、人参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