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自己儿子犯下的错,慕容仲离觉得没脸留在这里,当下便带着沈经年走了,慕容衡不想走,便继续留下来。
哪知道皇帝还不曾走远,便听夏怡雪大喊“冤枉!”
“皇上,怡雪冤枉啊…”
大夫人不知道女儿这唱的是哪一出,见女儿嚎啕大哭,直喊“冤枉”,忙也跟着跪地大喊:“皇上,冤枉那…”
“请为我们家怡雪做主…”
夏向魁只觉得头疼,狠狠瞪一眼大夫人,“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大夫人狠狠扒开挡住自己的夏向魁,“你闪开,怡雪说冤枉就是冤枉!”
夏沫看着这一幕闹剧,只觉得好笑。
这夏怡雪到了现在还不老实,觉得苦头没吃够,看来这处罚果然算是轻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夏沫不客气了。
夏怡雪跪在地上,只用两条膝盖前行,一直行到皇帝跟前,抱住皇帝的大腿,“皇上,怡雪冤枉,事情并不是您看到的那个样子…”
慕容仲离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只得停了步子,怔怔的望着夏怡雪,轻叹一声,将她扶起来,“怡雪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朕自会与你做主…”
坦白说,刚才夏怡雪那副死缠着自己儿子不撒手的模样任谁都难以忘记,若不是夏向魁那一盆冷水浇下来,只怕这姑娘到现在还在抱着瑄儿求欢呢,真不知道她口口声声说“冤枉”,到底冤在哪里?
倘若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够了,再找个绳子把自己挂上去,人贵在知耻,连羞耻都不知道,何以为人?
这夏怡雪哭的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疼,倘若说是她勾引自己儿子的话,儿子何以出现在人家姑娘的闺房里?
夏向魁没让女儿告自己儿子入室qiáng_jiān,已然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既然是自己儿子犯错在先,他总得听听人家姑娘怎么说吧?
即便慕容仲离觉得夏怡雪这姑娘不是个好姑娘,可也总得给足了面子才行,这会儿夏向魁才给过自己脸,他总不能立刻就翻脸。
“怡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给朕听,若你真的是冤枉的,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夏怡雪苦笑,还一个公道又能怎样?都不是处子之身了,还能怎样?
她再也不能嫁给她心心念念的慕容琰了,就算还了公道又如何?除非谁有起死回生之术,让她重新变回处子之身。
夏霜白啊夏霜白,这一次,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皇上,其实原先怡雪是和霜白姐姐在这房间里饮酒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夏霜白,她身上竟然穿着自己的衣服,难怪那慕容瑄会认不清楚人,再看看之前她穿的那套华服,如今就躺在床下的地上,似咧开了嘴在嘲笑她的蠢笨一般。
“是霜白姐姐她把我灌醉了,然后叫来了二殿下…”
“叫他对我行那强暴之事。”
她这话一出,满座皆惊,尤其夏向魁,只恨不得把霜白给撕了才好,两只眼睛红着看向霜白,“霜白,你果然这般待你的妹妹么?”
大夫人则是急冲冲的跪到皇帝身前,“皇上,怡雪她说的,句句属实,所有春发阁里的人都可以做证!”
一下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夏沫。
夏向魁更是伸出了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要掐断霜白的脖子。
慕容衡见这架势,吓得立刻就抱住了夏沫,“白白,我们回去好不好?这帮人好凶,我要回家!”
说着,便又咧开了嘴哭。
慕容仲离心疼儿子,急忙叫他过来,哪知道儿子对自己视若无睹,仍旧紧紧抱着霜白的胳膊,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皇帝脸色阴沉下来,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研究的眼光打量着夏沫。
过了许久,他才徐徐开,“霜白,怡雪说的可都是真的?”
夏沫笑笑,大大方方跪在皇帝跟前,“回皇上话,怡雪说的是真的,只不过这酒却不是霜白请的,而是大夫人请的。”
“所有雅霜苑的人都可以为霜白做证,是大夫人借了霜白的钱,为了向霜白表示谢意设下这顿酒宴,三番五次请霜白过来,霜白推脱不过,这才来了春发阁。”
大夫人不是说她有春发阁所有人做证人么?她夏沫身后也有整个雅霜苑的人做证人,谁是谁非,皇帝心中自然会有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