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慕容瑄这个儿子,慕容仲离已然不太喜欢了,打小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太过争强好胜,所以刻意的压制着他,原本是希望他改一改自己这争强好胜的性子,哪里知道,适得其反,如今这个儿子是越发的不像话了。
终日沉迷于女色之中不说,还豢养了一大批死士杀手,但凡有谁不听他的话,他便取人性命,身为一国皇子,竟然这般没有容人之量,实在令他生气,若不是沈经年暗中查到这些,他这个父亲或许还真的一辈子都被他蒙在鼓里呢!
就拿这段他呆在夏府的日子来说吧,从夏红芒到陈芙蓉,再从陈芙蓉到夏怡露,从夏怡露到白荷,虽然说不尽都是他的责任,可是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下半身都不能管好,又如何治理天下?
齐家,治国,平天下,首先要管得住自己才能齐家,他连自己都管不了,又怎么治家治国?
可叹他慕容仲离这一生四个儿子,除了一个慕容琰之外,竟然再无一人能来继承这皇位。
慕容琰是个性情寡淡的人,他本无心朝政,倘若真让他继了皇位,他也是不放心的,试想一个心中没有天下的人,如何治理天下?
纵情山水与世无争人品恬淡固然是好,可这治理天下没有手段,又怎么治理得了天下?
若不是衡儿痴傻,这东临国的太子之位他早就定下来了,可叹到了这把年纪,已然无力再生育子嗣,只有把心思放在培养慕容琰身上,只可惜那孩子无心…
在夏怡雪的闺房里见到衣衫不整的二儿子,是慕容仲离万万没想到的,再联想一下之前听到的女声,顿时便明白了过来。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扬手朝着慕容瑄的脸就是一巴掌。
他万万没有想到,儿子竟然跑到女子的闺房里来奸yín妇女!
此事倘若传出去,且不说自己脸上无光,便是这慕容瑄将来要如何做人?
嘴里说不喜欢这个儿子,但到底骨肉亲情,总是割断不了的,身为一朝天子,他想的自然要比别人远一些,一见儿子出了这等事,他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如何让儿子不担这个奸yín妇女的罪名。
唯今之计,只有让儿子说成是和那夏怡雪两情相悦,才能躲得过这一劫。
“你这混帐东西,半夜三更乱闯怡雪的闺房,到底意欲何为?”
慕容瑄被父亲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他本就是冲着夏霜白来的,如今见父皇来了,心中更是一片安慰,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得到了夏霜白的身子,管她愿不愿意,这女子的身子一旦给了那个男人,她这一生便都只能是自己的人。
霜白,哪怕你恨我也好,不爱我也罢,这一次,你注定只能是我的人!
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深吸几口气,冷静了一下,方才开口道:“父皇,儿臣与她两情相悦,如此这般行事只因情不自禁,儿臣绝非不负责任之人,请父皇成全,让儿臣与她结成秦晋之好。”
慕容瑄留了个心眼儿,没敢直接说是夏霜白,毕竟父皇已经降下圣旨,将夏霜白赐婚给六弟,这个时候如果贸然提起霜白的名字,只怕父亲真的会杀了自己。
床第间的女子一直哼哼个不停,不停的滚来滚去,不时叫两声,“你怎么还不过来?”
现下的声音比在门外时清楚了许多,这声音怎地与夏霜白差别这么多?
不光是慕容瑄,就连大夫人也觉得不对劲,两人对看一眼,大夫人便往前走了两步,揭开幔帐,想将里头的人看仔细。
哪知道帐子里的人欲火焚身,不管不顾直接朝着慕容瑄就抱了过来,“人家还要嘛…”
这声音哪里是夏霜白?!
慕容瑄愣了一下,大夫人也愣了一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向魁却是气得脸都绿了,从床上掀起被子砸在赤身祼体的女子身上,“孽障,皇上在此,也不怕丢人现眼,还不快将衣裳穿起来?”
他们哪里知道,这女子心思极坏,先前把霜白灌醉不说,又给飘逝喂了春药,她哪里知道这药竟然是被自己吃下了,这会儿意识涣散,哪里还顾得什么羞耻?
夏向魁冷喝一声,也不见她有反应,这一下更是动了真怒,将一边铜盆里的洗脸水举起来,朝着那女子直接浇了下去。
这一下,夏怡雪算是彻底清醒了。
“啊…”
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惊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夏怡雪万万没想到,和自己欢好的人竟然是慕容瑄…
不是慕容琰么?
为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看到的是慕容琰?
若不是慕容琰,她才不会这般轻易的将自己交出去!
哪里知道,竟然是慕容瑄…
怎么就是他?
夏沫和慕容衡在外头远远的瞧着这一幕,冷冷一笑,二人便携手往房间里走来了。
自己种下的苦果只有自己尝,大夫人、夏怡雪你们当夏沫是傻子么?今日非得叫你们母女吃足苦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