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脸色惨白,身子不住的往一处缩,整个人又似刚才一般开始抽搐。
看样子,倒是疼得不轻,想到之前他也是这般疼的,夏沫就觉得心疼。这药是洛伏苓开的,必然是好药,只要抓紧时间喂他服下,必然会减缓疼痛。
可他这一疼,倒着实把夏沫弄得手忙脚乱,疼成现在这样,连药都不知道该怎么喂了。
夏沫心疼又心焦,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当即把那苦死人的药一口气吸在嘴里,对着慕容衡的嘴就灌了过去。
四唇相接,那药明紧苦得离奇,现下却觉得竟是比吃了蜜还要甜。
这么好的福利,慕容衡哪里会放过,吮住她的唇便不肯松开。
舌尖缠住她的,一点点挤进她的牙关里,明明不是初吻,却更透出一股子让人心向往之的快感来。
肺腔里的空气被榨干,直到两个人都缺氧了,慕容衡才放开她一些。
两人皆是急促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起伏的厉害。
“你这人,好生无礼,人家好心好意喂你药,你却…”夏沫脸皮薄,经不住他这样的**,一张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好媳妇儿,你再喂我一口吧…”那人躺在床上,闪动着无辜的大眼睛,“再喂一口我兴许就不疼了…”
夏沫真想一碗药全砸他脸上,这厮,就喜欢得寸进尺。
“慕容衡,你少得寸进尺!”
“那媳妇儿,你给是不给呢?”那人好看的凤眼微微眯起来,一直锁着她的脸。
其实夏沫这人待自己亲近的人都是极好的,就比如慕容衡,既然已经认定了他是自己的爱侣,那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的,当然比她对别人要尽心尽力的多,喂一次是喂,喂两次也是喂,反正他这病同自己脱不了干系,让他再享受一回又能怎样?
也不直接回慕容衡的话,又含了一口药,温柔的送到他嘴边,慢慢的就沾上了他的唇。
如此反复,一碗药喂了小半个时辰,那碗里还有一些,夏沫正犹豫要不要去热一下,只听得门外传来沈青的声音,“回老爷话,六少爷已经醒了!”
他这声音说的极大,目的就是给屋里的两人提个醒儿,夏沫一惊,急忙把药碗拿了,捧在手里,改用瓷勺去喂他。
没了这么好的福利,慕容衡又是一副恹恹的表情,整个人软搭搭的靠在床头,像是失了魂的木偶。
夏沫的瓷勺喂过来,那人扁着一张嘴,说什么也不肯张开,“苦死了,我不要喝…”
见他又耍小孩子脾气,夏沫只得柔声安慰,“我的祖宗,你这病不喝药怎么好?”
那人压低了声音道:“除非…你再亲我一下…”
老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沫对这位祖宗无赖又赖皮的做法,夏沫只得点头,飞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哪知道,刚一碰到他的脸,便被人摁住了后脑勺,继而吻到了他的唇上。
夏沫正要发怒,那人已然推开了她,紧接着推门声响起,慕容仲离带着沈经年进来了,夏沫想发火,也只能压下来。
“见过皇上…”夏沫一手执着药碗,一手拾了裙摆跪下。
听说儿子醒了,皇上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责怪霜白,当下便弯了腰来扶她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辛苦了…”
“昨儿朕心疼衡儿,让你受委曲了…”
夏沫却是知道这帝王心思的,顺了他的意便什么都好,若是不顺着他的意,又必是什么都不好,只是微微一知,“霜白不委曲…”
慕容仲离点点头,转而便走向床边,按住要揭被子行礼的慕容衡,“不必了,你刚醒,身子虚的紧…”
“父皇…”慕容衡见到父亲,两眼泪汪汪,又恢复了往日傻傻的模样。
慕容仲离也是唏嘘不已,握着儿子的手,说了好一阵子安慰的话,又把霜白大大夸奖了一番。
夏沫趁机把洛伏苓的事说了一遍。
皇帝连连点头,说霜白处理的好,还赏赐了洛伏苓。
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而慕容衡同夏沫的感情则是突飞猛进,现下两人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其他时间就像是双生连体儿一般,无时无刻不粘在一起。
因为慕容衡的病,一直在织秀镇上呆着,这一呆竟然就是十天,转眼进入了五月初,姹紫嫣红开遍,更是处处闻花香,所到之处无一不是风景。
皇帝心情不好,再加上宫中事务繁多,朝中政务又多,所以,慕容衡病一好,他便收拾行装要回夏府。
慕容瑄却说还要继续体察民情,请皇上允许他再留数日,慕容衡病刚好,不宜长途跋涉,便跟着霜白一起也留了下来,慕容琰体谅弟弟,说要照顾慕容衡,也要留下,于是,只剩下几个后生晚辈还在这里呆着,皇帝却是先行一步,回了夏府。
其实哪里是有什么紧急公务,不过是见着霜白同慕容衡如胶似漆一般的感情,相信梁氏了而已。
慕容衡的病已经大好,可这厮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霜白,一点儿分开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比如现下,霜白去上茅厕,那人便在旁边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