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孙渊宏确定下和季国联姻之后,两人婚事的日期,就需要季惊鸿自己去定夺,结婚的时候若是新郎新娘缺席,那就不叫结婚了。
季惊鸿在这件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反常态,居然将婚约定在了四个月之后的年初,让雍亲王府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两个人的礼堂。
花满楼,楼满花香君知否,摇头一醉,入梦帘,锁清秋,回眸一笑百媚生,牵肠挂肚何解忧,唯有清酒倚栏杆。
媚儿摇着扇子,放着轻手脚,揣着忐忑不安的情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倚在小榻上,孤独喝着闷酒的男子。
漫天飞舞着的枯叶,带着无尽的萧索和凉意,却无法掩盖那个男子的寂寥,一手提着酒壶悠闲的逼着眼见,华服遮挡着强壮有力的臂膀,安闲的掩饰着那一地的哀伤。
浅浅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主子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在这里看秋叶,一壶清酒,一座就是一个下午。
“什么事?”摇了摇手中的空酒壶,长孙渊寞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要是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再要一壶美酒,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看秋叶,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婢妾该死,饶着王爷的好梦了!”
“爷我根本就睡不着!”长孙渊寞赌气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也别在那里装腔作势,爷根本就没睡,有什么事儿就快点儿说,没事儿什么事儿就快点儿滚!”
媚儿无语问苍天,爷你好歹也是羽国的王爷,怎么说话如此粗鲁,对待女子不是应该客气和矜持吗?好歹您也哄哄再说吧!
“爷,今日,凌良训去了侧后娘娘那里,两人聊了很长的是短时间!”
长孙渊寞一个鲤鱼打挺从小榻上坐了起来,手上的酒壶也不要,有些吃惊的望着媚儿,从安琪儿的反应来看,她和那位燕王殿下显然是认识的,凌青儿去找她,也许就是燕王的安排。
“她们两个今日都说了一些什么?”
也不知道是安琪儿太厉害,还是自己的手下太无能,将安琪儿从小吃噎过东西这种小事儿都翻了出来,可就是没有找到,安琪儿与燕王之间的联系,这样种关联,也是长孙渊寞最为在意的事情。
媚儿摇了摇头“婢妾等人未能探到,侧后身边的两个宫女非常的厉害,我们的人未曾靠近主殿,就都被弄晕过去了。”
说起这件事儿,媚儿也觉得郁闷之极,她自认家里面的老头,为人不怎么样,论起医术绝对是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除了邵如海,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应付的了那个老家伙。
嘴角抽搐,当年在韶华宫偏殿的那件事,长孙渊寞依旧是历历在目,且不说安琪儿本人,那两个丫鬟的武功和用毒方面,他就栽过一个不大不小的跟头,若是有人能够突破她们的防护网,长孙渊寞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该退位让贤了。
“燕王最近两日在做什么?”
说起燕王的动向,媚儿是越发的不解“燕王什么也没有做,近日来,他跑遍了进城大小的古董店,寻找看得上眼的古玩和字画,要么就是在家里看书。”
“看书?”
“是啊!可不就是看书吗?爷您说这件事怪不怪?他是一个马上要纳妾的人了,又不是要考状元的人,为什么府中那么多的美妾不看,非要看那死板板的书。还有,他大婚的事儿也非常的奇怪,燕王有的时候,会召见他府中的谋士,宴请一些国之重臣。您说,他要是关心季国的朝堂,大可和新娘子去季国完婚,而不是一直留在这里。最引人怀疑的是,燕王宴请的人,都是国内的重臣外,多半都和安家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今晚,他还要宴请英国公。”
“你确定!?”长孙渊寞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探究,有些意外这件事的发生。
“确定!”媚儿点了点头“前院里面刚刚传来消息,驿站里面的人,让花满楼的姑娘们出条子唱堂会,说宴请的客人就是英国公府的人,这点儿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