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恩恩撇嘴说道:“那也只是个第二好而已。”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殷大夫的痛处,气道:“谁家的小姑娘,在这里胡乱说话?”
西门恩恩掐着腰说道:“西门柳家里的小姑娘,咋的了?”
“这......”
西门柳是沧州一带最大的药材供应商,殷大夫和他家有着生意往来,这倒也不好再骂西门恩恩了。可是西门恩恩这句话道是也提醒了周小草,他突然有了一种可以让自己不掏医药费,甚至可以赚取医药费的主意。
“来来,殷先生啊,你想不想让你的医馆成为这沧州第一好呢?”
殷大夫看着周小草:“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一想,对呀,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招财使啊!那卖羊肉串的胡人,以及那知衣坊的朱老板,可不都是靠着他发财了吗?想到这里,立刻改口说道:“请问周公子有何妙计啊?”
周小草拉着他往后堂走:“来来来,咱们后堂说话!”
不一会儿,两人手挽着手从后堂出来了,殷大夫递给周小草一个匣子,说道:“一点情意,还请周公子收下。”
周小草呵呵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嘿嘿。”
其实也没什么,周小草就是将现代医院的管理方法给提前说了出去。现代的管理方法,其实就是,别的地方在努力消除阶级,而医院则是在努力创造阶级,并且拉大这个差距。什么是专家号?富人专享。什么是高级病房?富人专享!
这殷大夫从医多年,总有学徒吧?让他们去坐诊,诊金便宜,是平民化的;殷大夫挂专家号,诊金翻倍,比那第一好的李大夫还要高出一大截来。富人的心理是什么?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穷人的心理是什么?不求最好,但求最少!
这样一来,殷大夫的医馆不光拉拢了富人,也拉拢了穷人,渐渐地,还不超越李大夫的药奇堂,成为沧州第一好的医馆?
正在殷大夫对周小草千恩万谢,周小草也沉浸在自己的高级奇妙想法里面不可自拔的时候,西门恩恩又一次将两人拉回了现实:“老师,你身上的伤还是没有处理呀!”
周小草一下子蹦了起来,揪住殷大夫的衣服领子吼道:”好你个老家伙,耽误我的病情,你丫是故意的吧?快些赔我医药费来,就赔...嗯,就赔十一两七钱银子!”
殷大夫没有想到周小草这变脸的速度比小孩子都快,一时之间有些适应不来,口中说道:“老朽...老朽......咦?十一两七钱?怎么和谢夫人的药钱一样多啊——难道是?”
这殷大夫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那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呀!刚才忍痛替谢夫人掏了十一两七钱银子,这就惦记上了。以你们冯家的财势,还缺这十几两银子?再说了,知府大人的夫人瞧病,有多少人上赶着付钱啊,也就你,好像掏点钱就能要了你的病似的。
他还真是说对了,周小草就是个财迷。在现实社会中,他是个穷**丝,受够了没有钱的痛苦。这会儿穿越到这个时空,当然是紧紧抓紧自己的钱袋子,只许进,不许出!
周小草这样的举动,看得西门恩恩和那几个官差都傻了眼。
......
沧州城北七里处,一行六人缓缓行来。一辆马车,马车里面坐着一男一女,外面是四个赶车的大汉。里面的一男一女,女的年纪很小,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看样子还是个娃娃,只是梳着丫鬟头,应当是这男子的贴身丫鬟。再看这男子,眉目间十分清秀,只是一脸倦容,好像大病初愈的模样,浑身没有几分精神。
马车一缓,一名大汉掀开马车的帘子,探进头来问道:“少爷,前面就是沧州城了。这里是个是非之地,听说恭亲王的世子就是在这里遇刺的,幕后指使人至今尚未抓到。少爷,您看,我们是不是绕过去?”
那少年眼神中现出了坚定地神色,说道:“进城!”</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