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草先是递过去一包小一点的药材,说道:“这包药是今晚就喝的,先武火烧开,再转文火,三碗水煎成一碗。这些剩下的药呢,是以后喝的,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也是同样的煎法。不过呢,每包药可以反复煎多次,但最好不要超过五次。嗯,就这样了。好了,享受去吧!”
谢夫人诧异道:“什么?什么享受?”
周小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见一旁的殷大夫正在捂着嘴偷笑呢。可不是吗,他亲自抓的药,还能不知道这里面都是些什么药?
周小草说道:“那个,我是说呢,您把病治好了,就可以享受大好人生了。夫人天生富贵长寿相,这后半辈子一定会幸福的。”
谢夫人知道周小草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但也说道:“哼,算你会说,这次就饶了你!要是我发现你耍我,我就告诉我家老爷,说你轻薄了我家丫头,就说你...就说你摸了她,嗯,还亲了她!”
我草,莫非您老人家是亲见的?怎么两样都说对了?
周小草赶紧低头说道:“晚辈不敢!”
谢夫人出了门,上了轿子走了,那轿子一摇一晃的,像是贴在起伏的海浪上。
殷大夫凑上来说道:“周公子,夫人抓的药,一共是十一两七钱银子,您看这......”
周小草屁股上像是着了火一样蹦了起来,指着殷大夫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埋单?”
殷大夫死鱼眼一翻,说道:“不是你埋单,难道还要我埋单?”
周小草牙疼似的从怀里掏出来几颗碎银子,递给了殷大夫。正在殷大夫就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周小草说道:“慢着!”
“又怎么了?”
“那个,待会儿找钱的时候,一定要都找成铜板,这样看起来多一些。”
“我......”
殷大夫两眼一翻,差点给气晕了过去。这时候西门恩恩说道:“老师,您身上的伤还没有治呢,这会儿不疼了吗?”
周小草一听这话,立刻又跳了起来,大声说道:“好你个见死不救的殷大夫,我这儿疼的死去活来,你丫就知道要钱,这医德太差了吧?”
殷大夫心中直骂,心说要不是你丫的在这里捣乱,硬要给人家知府大人的内眷看病,至于耽误这么久吗?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这算什么逻辑?
殷大夫指着周小草的身上说道:“这些都只是外伤,擦点药酒,待老朽再给你开点益气补元的药,吃几天,结了痂也就好了大半了。”
心想你还疼的死去活来?刚才可是见你活蹦乱跳的呢!
周小草问道:“哦,那我这多少钱呢?”
殷大夫拨拉着算盘,说道:“药钱一共是一百七十文,你给一两银子得了。”
“啥?你丫不说将那七十文的零头舍了去,竟然还敢要到一两银子这么多?你这大夫不光医德不好,人品也差!”
这周小草三番两次说他医德不好,殷大夫终于是怒了:“还请周公子口下留德呀!老朽医德不好?你去这沧州城里打听打听,谁人说我医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