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路瑗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就答应,沉默片刻后才轻声说道,“我想让你帮我把煞引出来。”
这倒不是难事,毕竟……煞现在就在m国。
“引出来之后呢?”
路瑗摇摇头,“之后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用不着你帮忙。”
萨缪尔被她呛住,所以他就这么点作用?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小瞧他了点?
他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司徒凌枭?”
路瑗白了他一眼,“告诉他你有什么好处?”
萨缪尔好笑,“谁知道呢?说不定他觉得我拯救了个蠢女人,一高兴就赏我一块地呢?”
路瑗暗骂了一声奸诈,脑子里迅速盘算了下,不急不缓说道,“行呀,你要是告诉司徒凌枭,那我不介意把你之前跟我说过那话也告诉他。”
要是司徒凌枭知道萨缪尔对她存着那种心思,别说一块地,不直接赏他一个枪子就算好的了。
萨缪尔没想到路瑗会这么说,一时就有些语噎。
却听路瑗继续说道,“你不就是嫌我没给你好处吗?如果我说,我手里头有个东西,能让煞的人叛变,你觉得这笔交易划算不?”
萨缪尔才不上她的当,“想杀煞的是你,所以那东西最终得益的也是你,你以为我会傻到给你当枪使?”
路瑗觉得这话听着异常熟悉,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司徒凌枭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还真是让他猜中了,萨缪尔这个人精明厉害,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唤得动的。
路瑗沉思片刻后,抬头对他说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萨缪尔挑眉斜睨她,神情有些幽邃,“路瑗,你确定要我说?”
“我又没有说一定会答应。”
萨缪尔轻哼,“那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明知道,我只对你感兴趣。”
虽然路瑗早就看出了这点,但这还是第一次听他亲口承认,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低下头淡淡说道,“你知道这不可能。”
“我既然早就选定了司徒凌枭,就不可能再对别的男人有兴趣。”
“哪怕他负你伤你?”
路瑗微微一笑,语气坚定而自信,“他不会的。”
萨缪尔咬了咬牙,觉得自己这么问纯粹是在找虐,干脆别过头不说话,专心开车。
路瑗以为他是不准备答应,心里不由得有些急了。
司徒凌枭肯定不会帮着她去煞风捣乱,查理斯那边也行不通,除了萨缪尔,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能力跟煞对抗。
她正准备继续说服工作,却听萨缪尔幽幽开口道,“其实,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要知道你所有的计划。”
路瑗犹豫了下,片刻后才慢慢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具体想好,不过我已经决定好要潜进煞风基地。”
萨缪尔的动作蓦地一顿,转头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疯了吗?煞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把你拐进去,你还主动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
路瑗撇了撇嘴,“那又如何?我就是要变被动为主动。”
“我看你是想把自己从活人变成死人!”萨缪尔毒舌地冷哼一声。
路瑗见他态度强硬,不由得有些泄气,“为什么你们都不明白呢,煞的存在对大家来说都是种潜在的威胁,早点出除掉不是更好吗……”
萨缪尔看她的眼神如同看白痴,“对,就你聪明,就你明白!你那么能干,还要男人做什么?”
路瑗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忽然浮现个念头,“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刺啦……
车头猛地一甩,路瑗差点被甩得撞到玻璃上,没好气地质问他,“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萨缪尔将方向盘扳过来,淡定地吐出一句话,“谁让你在我开车的时候讲笑话。”
“这哪是什么笑话?”
“路瑗,你觉得我以我跟煞的关系,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潜进煞风?”
路瑗想都没想便道,“当然是俘虏!”
萨缪尔手中的方向盘差点又飞出去,咬牙切齿看着路瑗,“难怪你们z国人都说最毒妇人心!”
让他去做萨缪尔的俘虏……
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自己会被折磨地有多惨好吗?
路瑗想想也觉得是有些残忍了,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嘛。
她一个女人,前世都能承受那么多伤,何况他这个在枪林弹雨里长大的野兽呢?
所以她很快就收起自己的怜悯,拍着他的肩膀信誓旦旦安慰他,“你也别太悲观,我会想办法替你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