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记得很清楚,前世的时候,她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患有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
她当时不懂医学,但也知道病情很复杂,以当时的医学水平,治愈率几乎接近于零。
而她这一世选择学医,选择心脏科,也正是因为这个死去的孩子。
现在,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治好那种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所以才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可是既然已经决定了要,那她就必须加快研究的速度。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同意天天待在家里养胎,她还有好多好多的准备工作要做,更何况,煞的问题也还没有解决。
可是路瑗这番话,听在司徒凌枭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
短暂的沉默后,他冷冷开口道,“路瑗,你确定要这么做?”
路瑗咬了咬牙,无比坚定地点头,“我确定。”
司徒凌枭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乍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短促的嘟嘟声,路瑗愣了两秒,心里很不好受,毕竟这是司徒凌枭第一次挂她的电话。
路瑗调整了一下情绪,起身回到房里,看到司徒俊熙还在睡着,便准备起身回公寓洗漱下,再过来守夜。
她原本以为萨缪尔已经走了,没想到却在医院外面的停车场看见,他正斜倚在车门边,低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看到她走过来,他立刻掐掉手中的烟,朝她走过来,“他怎么样?”
“睡着了。”
萨缪尔点点头,沉默片刻后忽然说道,“抱歉。”
路瑗愣住,“什么?”
他却没有再说,直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走吧,我送你回去。”
路瑗这才回过神来,“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虽然说经过几次的相处,路瑗对萨缪尔的看法已经改观了很多,但是现在毕竟太晚了,她还是不放心跟他单独相处……
萨缪尔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放心吧,我送你回去以后就离开,晚上还有别的事情。”
路瑗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后,转头对他真诚地说道,“刚才在病房里,我一时着急,所以语气有点不好。”
“我知道。”
路瑗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谢谢你今天为我做的这些。”
萨缪尔似笑非笑勾了勾唇,“你想太多了,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从你男人手里多捞点好处。”
听到他提起司徒凌枭,路瑗又想到刚才跟司徒凌枭拌嘴的事儿,心里有些不舒服,抿着嘴不说话。
萨缪尔捕捉到她情绪的异常,挑了挑眉,眼角微微上扬,“怎么,跟司徒凌枭吵架了?”
路瑗闷不吭声。
原来这天天秀恩爱的两人,也有吵架的额时候。
萨缪尔憋了一下午的火瞬间就没了,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脑子里快速地盘算着自己要不要趁机做点什么,毕竟这个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找到的。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却听路瑗主动说道,“萨缪尔,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萨缪尔斜睨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帮你?”
路瑗直接绕过这个问题,开门见山道,“煞最近活动越来越频繁了。”
萨缪尔眼睛微微一眯,很明显被她挑起了兴趣,“所以呢?”
“所以,我想让你跟我联手。”
萨缪尔好笑地反问,“你跟我?你确定你家男人不会一枪崩了我?”
路瑗定定看着他,“如果你有那么容易死,怎么可能坐得稳金三角头把交倚的位置?”
“你这是在夸我?”
“当然,”路瑗淡淡说道,“所以,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和美人合作,我当然乐意至极,”萨缪尔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不过我很好奇,你和司徒凌枭到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萨缪尔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调了起来。
司徒凌枭是她的未婚夫,而且势力绝对比他更强,她放着自己家里那位不选,反倒跟他结盟,这是个什么道理?
难道两人已经真的生分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有机会了?
可惜路瑗下一秒就粉碎了他这个白日梦,“我怀孕了,司徒凌枭担心我出事,不许我再管这些事情。”
原来瑞。
萨缪尔微微有点失望,不过更多则是理解。
如果是他那些夫人怀孕了,他大约也会这么做。就算是没怀孕,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成天抛头露面。
不过事事都有特殊。
比如现在,既然司徒凌枭不喜欢路瑗做那些事,而路瑗却坚持要做,那么他必然是要支持路瑗的。因为这样不仅能讨好路瑗,还能将她和司徒凌枭只见的矛盾激化……这样的好事他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