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邦颓然的顺着座椅坐下,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无声的笑了起来,一向要强的向室企业的董事长,竟然也有战败的样子,凄然的张开双眼看着站在眼前的安向儒,他脸色也不好看,血液已经凝固,一行血红从额头蜿蜒到下巴,触目惊心,惨白的一张脸没有任安血色。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安建邦问。
安向儒站在原地,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想要迈开的双腿一动不动。
这是他要的结果嘛?
安向儒也在问自己,把她逼上绝境,把她赶出安家,摧毁她心中的所有情感,将她重新放逐到一个人的生活中。
安向儒至今都记得,楚以沫第一次到安家的时候,因为营养不良而苍白的小脸,一双圆滚滚的双眼写满了胆怯、恐惧与戒备,一双肉呼呼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低垂着头戒备的观察着四周。
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小白兔的样子,安向儒那个时候突然家里多了个妹妹,没由的自豪感爆棚,身为哥哥的自觉性,处处护着她,走到哪里都想要将她带在身侧,恨不得将她拴在裤腰带上。
后来两个人都长大了,年少轻狂的岁月,少不更事也有了青春悸动的冲动。
直到无意间看到了衣柜中她偷偷藏起的一个小铁盒。
带着好奇心,明知道不该看,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如果知道当时的好奇心会造成今后十几年的纠葛,安向儒恨不得自己永远都不要打开。
“2005年8月31号,周六,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