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侧的楚以沫也吓傻了,站在原地怔楞着,直到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打在破碎的相框上,楚以沫才反应过来,赶忙跑出房间,急匆匆的冲进自己房间拿起医药箱就往外跑。
喘着粗气,楚以沫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因为紧张,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拿碘酒的手几次滑落,楚以沫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凌乱的心绪,用镊子捏着棉球沾了碘酒刚要转身,身后的安向儒突然一声:“爸,你看,我的好妹妹多心疼我呀,你说我怎么舍得让她离开呢。”
楚以沫身子一顿,握着镊子的手一颤,镊子上的棉球落地,‘轰’的一声,楚以沫只觉得自己脑子瞬间嗡鸣了起来,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在安建邦面前,在他们的爸爸面前。
安建邦刚才还因为自己失手而懊恼,听了安向儒不知悔改的话,强压的怒火再次飙升,按在桌子上的手因为暴怒而抖了起来,“你......你......你个混账!你给我滚!赶紧给我滚!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哈哈哈......”安向儒冷笑着,嘴角轻启,语调清冷满满的嘲弄与可笑,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任安关系一般,“爸,你相信报应嘛?你看,当年欠下的债现在全部都要追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楚以沫听着安向儒的话,心底有些发凉,面色逐渐发白,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全都变了,昔日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支离破碎,像摔碎在地上的相框一般,相片上的四个人笑的多甜呀。
那个时候,他是疼爱自己的哥哥,她是跟在他身后的妹妹,他们有和睦相亲的父母,她曾以为也许就这样一辈子生活在一起该多好,即使心里对这个哥哥有了别样的情愫,但是只要待着他身侧哪怕就是做一辈子妹妹她都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