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丝点着头补到:“最重要的是,且这里面不仅收录着众多已经成名的诗画,更是每年中秋晚上都会举行斗墨会。分诗画字三项,每一项的夺魁之作都会被以一千两的价格被添墨会收录。由于添墨会是如今文学界举足轻重的代表,所以这每年的魁首不仅有千两银子拿,更是能名扬大卫,所以这每年的斗墨会都会有很多人参与,且好多都是从外地赶来。有人说。斗墨会的时候,王城聚集的才子甚至比科考的时候,还要多上一些。男子女子皆可参加,可那天添墨会只接纳八百一十五人。所以大家都是挤破了头要进。”
北堂雪不禁讶异这卫国还有这种地方,想来这斗墨会背后的人必定是不可小觑的。
显然斗墨会已成了一种风气,许多想要证明自己,或是怀才不遇的人,都可以通过这个平台来证明自己。
这明面上斗艺,但很多尚未展露头角的才子们若是通过这里得了名,那定是被这添墨会给纳入羽下。
这样一来,这添墨会可以说间接垄断了卫国的大批文士,其间厉害,不言而喻。
“添墨会的主人是何人?”
“这个奴婢倒不知,已有些年头了,里头是三位大卫闻名遐迩的诗画字大师坐镇,历年也是由他们主持斗墨会,应许是没什么主人的,有人说就是他们三位建的添墨会。”
北堂雪却不以为然,但也不去深究,突然想起,垂丝作为一个平民女子,怎会对这添墨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垂丝,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
垂丝低了低头:“是。吴公子告诉奴婢的。”
怪不得,这吴公子既是打算考取功名的,那想必对这些文人间的事情都知道的很清楚。
北堂雪听的还算有兴趣,但向珍珠可不乐意了:“这些都有什么好玩的,你们这附近有没有骑马场?”
垂丝想了想答道:“西郊有是有一个,但是只允许皇亲重臣极其家眷才能进去,像我们这些寻常人家的子女,根本见都未见过。”
向珍珠一拍大腿道:“太好了!我们就去西郊马场吧!阿雪你会不会骑马?”
北堂雪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位丞相嫡千金也算上入围了:“自然是不会的,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
向珍珠眼睛闪闪:“那你肯定想学吧?你这闲不住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
“唔,还行吧。”
向珍珠继续怂恿道:“你想学就得找我啊,不然过段时日我走了,谁教你?不要想了,你哥定是不愿意教你的,你看怎么样?”
“不过你得答应我,戌时之前必须回去。”
“阿雪,你实在是太好了”
向珍珠开心的搂住北堂雪的脖子,就差没亲北堂雪一口了。
“撒手,你想勒死我啊!”
没过半刻钟,马车便停下了,车夫的声音传来:“小女且,已到城门口了,小女且是回府还是要到其它去处。”
“西郊马场。”
车夫顿了顿道:“是。”
抵达西郊马场的时候,望着日头推测应已是将近未时。
待几人下了马车,抬首望去,庄严高贵的气势不言而喻。
脚下站的还是光溜溜的石板路,围栏之内却是望不着尽头的绿茵软草,把目光放得再远些,深处好似还有着浓密的森林。
但见二人高的围栏之外每隔一米左右便立着一个带刀的盔甲士兵,神情很是肃穆。
见几人走近,两根高柱旁立着的守门将士微微颔首以示礼貌,恭敬的问道:“小女且眼生,想是头次来西郊马场,恕卑职眼拙,敢问小女且是哪家千金?”
这番话说的是不卑不亢,既无蔑视之意更无奉承之感,却很是得体。
北堂雪还未张口,便听得一声惊喜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眨眼间,左臂已被一抹浅青色的丽影拥住。
这眉眼间俱是笑意的女子,正是华颜公主。
“公主。”
北堂雪轻笑着点头,见华颜眉目间似乎少却了一丝烦忧,已知她与以前不同了,至少不会再盲目地爱着北堂烨。
“阿雪,你也来骑马?”
“珍珠要骑马,便嚷嚷着教我,我这就跟着过来了。”
华颜眼睛弯了弯,“我俩一同教你,保准你今日便能学会!”
向珍珠信步走了过来,挑眉望着华颜道:“怎么,伤养好了没?”
“早好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去赛一赛马,你看怎样?”
“怕你啊,说出来不怕吓到你,我可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
华颜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扭头对守门的将士道:“你记住了,这是北堂丞相的千金,镇南将军的妹妹北堂雪。”
这名将士听罢只是微笑点头,倒看得出他与华颜关系似乎不错。
因要保证这些皇家和贵族子弟的安全,所以无论是谁,进马场都不可带危险利器之类。
所以一行侍卫只能陪着车夫呆在外面了,北堂雪本想让垂丝和堆心陪着一同进去看一看,谁知二人一副上刑场的模样坚持要呆在马车里。
“你们头次来,这里也没有自己的马养在这里,我们就先去马厩选两匹马吧。”走上前头带路的华颜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