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醋吃的,可真够突兀的啊“我只是觉得他不会对陛下有什么威胁。”说到这里,她复杂的笑了声,道:“若是陛下真的觉得为难,那便算了吧,我只是说一说罢了。”
这话说的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好似若是慕冬不放人,便是坐实了他在吃醋的事实一样。
慕冬转过了头来,悠悠地饮了口茶,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查到了吗?”
北堂烨见派去查探的侍卫回来,忙开口询问道。
侍卫行礼罢,答道:“回禀将军,属下已带人在城中四处寻找过。并未有人见过符合其相貌的女子。”
北堂烨闻言眼中闪过失落之色。
“知道了。”他对那侍卫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
北堂烨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那个在西城门前给他们报信告知北堂天漠所在的女子……定然是她没错!
可允亲王府上上下下也都搜过了,唯独不见她的踪迹。
再问下人。都说不曾见过她。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失神间。随军的太医从内帐行了出来。
“如何了!”北堂烨见人出来,忙转身问道。
太医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令北堂烨眉头突跳,忙又问道:“我爹的伤究竟如何了!”
“回将军,丞相的伤势不容乐观啊……”太医重重地叹了口气,眉间忧虑重重地道:“伤势因过久没能及时料理的缘故,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医治时间,双腿尤其严重……想要恢复实属不易。”
北堂烨闻言脸色蓦然大变。”你的意思是……不能行走了吗?”
太医点了点头,眼底一派悲色,对一个这样骁勇善战的盖世英雄来说,废了双腿……他实在不忍再想象下去。
北堂烨如遭雷劈。惊惶地后退了一步。
太医见他如此,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将话说下去。
可也心知此事耽搁不得也瞒不住,便道:“而且,还伴有中毒的迹象,据我所观毒性已浸入血脉。若再不解的话,会有性命之忧。”
“中毒那便赶紧解啊!”北堂烨即刻道:“需要什么解药药材你尽管开口,我这便让人去找!”
将攸允碎尸万段都无法解恨!
他已经不敢想象,在此期间,北堂天漠究竟经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此毒极其罕见。”那太医眉间的愁色越发深刻。”需要一味极其珍贵的药物……名叫仙人草。”
“仙人草……哪里可以寻得着!”
太医摇了摇头。
“此药我也只是在医经中得见过一次,书中记载甚少,我也无缘得见真物,若要去寻,只怕……”太医顿了顿,如实道:“只怕难如登天啊!”
“难找也要找!”北堂烨斩钉截铁道:“你这便去凭借印象将这仙人草大致的草图描绘出来,我传令到各地设下重赏来寻此药!”
他就不信找不出这一味药来!
太医闻言忙点头。
这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了。
“对了将军,还有一事。”太医正准备折身进帐,忽又回头说道。
“何事?”
“北堂丞相现如今的状况不适宜长途奔波,回京一事,将军切莫操之过急”
北堂烨想也没想,便点头应下。
现在大局已定,北堂雪也已经平安的从西宁被救出,对他而言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北堂天漠了。
北堂雪是还不知北堂天漠身重奇毒一事,翌日一早动身前往大漠,心情格外的舒畅。
慕冬和辰三骑马行在前面,她和堆心带着小小花乘坐马车,一路上笑语不曾间断。
听着从马车里传出的断断续续的笑音,慕冬也弯了弯嘴角。
辰三看他一眼,忍住要打趣他的冲动。
只因他还有事有求于他,切不能将这位爷给惹急了。
好一会儿,他才似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过了大漠,我回北辰之后,将事情一一办妥,你便可高枕无忧的回你的王城了。”
慕冬不置可否,视线胶在前方巍峨的大山上。
过了这座山,便入了大漠的境内了。
同时,也离巫谷越发的近了。
辰三见他无意搭理自己,也不介意,自顾自地道:“说来这回我也前前后后帮了你这么多忙,鞍前马后不辞辛劳,这丫头也是我拼了命了潜入西宁皇宫给你救出来的,咱们师兄弟就不谈什么报酬了,免得伤了感情。”
辰三夸大其词的叙述着自己伟岸的“功绩”。
慕冬无感地转回了头来,淡淡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既然如此,那你还说个屁。
辰三心中现出了挫败之感。
他怎忘了这人就是个典型的白眼狼呢?要他知恩图报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心里是将人骂了一通,但面上还是带着笑,死乞白赖地说道:“正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之间也委实用不着客气,你既同我不客气,那我也不好意思对你客气……等事情都办妥,呃,你把这丫头借我一段时间,如何?”
“不行。”慕冬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拒绝道。
他甚至问都没问辰三将人“借去”是作何。
慕冬拒绝人的时候自带一种不言而喻的气势,总是让人无法再开口问第二次,然而,辰三显然不能被归纳进普通人和正常人的类别。
所以,他仍旧不死心也比较好让人接受了。在他身上永不放弃越败越战和到了黄河心仍不死的大好精神得以了淋漓尽致的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