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当和他交|合之时,她仿佛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流转。当这股力量流泻而出的时候,便可撞击那段疼痛的记忆,她可从中获得零星的记忆碎片。
“小侯爷,凤仙来迟了。”
听得这道声音,郎华娘呼出一口气,郁闷的想道:还得想办法把宁静远变成我自己的,才能杜绝这些扰人的苍蝇蚊子啊。在我找回全部的记忆前,宁静远我是不会放过的。
转身,到卧房把宁静远牵出来,彼时,那自称凤仙的人已经踹开了屋门。
“我的小祖宗,奴婢终于找到您了。”嘤嘤一啼,男子扑上来就想抱宁静远,宁静远闪身往郎华娘身后一躲。
郎华娘忽的展颜,显然宁静远的乖觉取悦了她。
男子愕然,一跺脚,兰花指指向郎华娘,“说,你对我们家小侯爷做了什么。”
宁静远冒出半个脑袋,轻咳一声,道:“尤凤仙,你带了多少人来。”
尤凤仙的眼里只有宁静远,宁静远充耳不闻屋内悲哭,郎华娘是漠然,就这么着,把其余人等当做了空气。
可惜,他们看不见别人,别人却看得见他们。
尤其是最懂得趋利避害,从一开始就不吱声,冷眼等结果的董眉娘。
她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就做出一副弱柳扶风之态,看着宁静远泣道:“侯爷救我。”
“喂喂喂,架都打完了,你再来呼救,还是对着我夫君,董二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啊。”郎华娘一出声,福安郡主和邬承嗣都蓦地心头一亮。
“郎姑娘,求你救救他。”福安郡主哀求道。
“大姐,当初你一颗药丸,能让你爹死而复生,现在你一定也能救咱们阿爷的,对吧?”邬承嗣满怀希望的看着郎华娘。
“你分的挺清楚啊,‘你爹’‘咱们阿爷’,一会儿“阿爷”一会儿“姥爷”,反正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称呼呗,你心里的小算盘是这么拨的吧。不过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趋利,乃是人之本性。他们一个破碎了脏腑,一个脑袋开了花,都死的透透的,我救不了。”
“不,你能救。”邬倩娘反应过来,慌慌跪到郎华娘脚下,“大丫头,我知道我和兰娘以前对你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指使兰娘欺负你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救救兰娘吧,我给你磕头了。”
“嘭嘭嘭”,邬倩娘很快把自己脑门磕青了。
“你磕死自己也没用,我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你见死不救!”绝望之下,邬倩娘蓦地抬头,用阴狠的目光盯着郎华娘。
郎华娘居高临下的望着邬倩娘,懒洋洋道:“我就是见死不救,你又能奈我何?想想你们母女俩对我的磋磨,我该救?”
“啊——我要你给我的兰娘陪葬。”邬倩娘突然发难,撞向郎华娘的肚子,郎华娘一脚将人踹向邬承嗣,令他mǔ_zǐ二人滚做一团。
“贱人就是贱,我好好和你们说话,你们不信,非要惹我动手修理你们,皮痒是吧。”
抱着痛哭嚎啕的邬倩娘,邬承嗣攥紧了拳头,心里恨!
“郎姑娘,那、那我的硕哥呢,你救救我的硕哥吧,你要钱是吗,我有,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回京问我母妃要。”福安郡主卑微的祈求。
“骨头能接回去,但他瘸腿瘸定了。”郎华娘瞥了一眼道。
“你们都闭嘴,听我说!”尤凤仙一跺脚,捂着自己受伤的心窝,兰花指指着郎华娘,“你刚才说什么?”
“他瘸腿瘸定了啊。”郎华娘无辜的眨眼,故意逗这个身材比女人还窈窕的男子。
“不是这句,你称呼我家的小侯爷什么?你的夫君?”尤凤仙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你竟敢毁了我家冰清玉洁、倾国倾城、天仙下凡的小侯爷?我和你拼了!”
尤凤仙柔软细白的手一挽,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凭空出现一抹幽蓝,电光火石,蓦地弹向郎华娘。
遮掩在他娘气傻缺性情之下的目光是冷漠狠戾的,带着护主的绝杀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