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娘子了。”
花厅里,李云洛为二位贵客奉茶,彬彬有礼地说:“多谢二位恩公救家父性命,他日如有用得着李云洛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公子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区区小事李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裴叶凯客气地说。
玉倾颜左瞧瞧,右瞧瞧,托着下巴认真地研究一品楼的装皇摆设,在脑海中细细描绘勾勒着。
得知一品楼原来就是传闻中的“京城第一楼”之后,玉倾颜大叹自己孤陋寡闻。一品楼百年老字号,以其招牌菜“粤香鸡”闻名于世。酒楼无论菜肴酒水皆为上品,价格适中,小二态度谦恭有礼,深受京城百姓欢迎。难怪王万三想要独霸一品楼,能赚钱的生意谁人不想要!
细细了解之下才知道,虽然一品楼号称“京城第一楼”,其实与京城普通酒楼并无太大区别。许多慕名前来一品楼的人就是冲着那块百年老字号,撇开名号,一品楼在京城中只能算作二等酒楼。如若想将一品楼做大做红做成醉仙楼那样的连锁酒楼的规模,必需改变如今的经营模式。
玉倾颜在那儿琢磨着怎样才能够将一品楼做大做红火,使其成为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楼”,那边,李云洛和裴叶凯相谈甚欢。当得知裴叶凯原来就是传闻中的靖边大将军,李云洛目露钦佩之情,恭敬地说:“原来阁下就是浴血沙场,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靖边大将军,失敬!失敬!”
“不过虚名,李公子客气了!”
二人从边关战况,谈到时下政局,谈到内忧外患,谈到外戚强权,二人无论观点想法态度都甚为合拍,一席话下来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这厢,玉倾颜可没兴趣听他们讨论政治。她撇嘴,打断他们的谈话。她说:“李云洛,你家这一品楼着实不错,是个赚钱的地方,也难怪王万三惦记着。只是,这‘京城第一楼’之名实在徒有虚名。”
“先生何意!”
自小受到父亲的严格教育,被培育为一品楼未来的接班人,李云洛最受不得有人说一品楼的不是。他薄怒道:“先生可知,这一品楼是我们李家祖传家业,先皇御笔亲赐‘京城第一楼’招牌,是京城中独一无二的酒楼!我们的招牌菜‘粤香鸡’更是御宴必备之品,天下驰名。”
“先皇御赐,不过是祖上积落的名声。一品楼也就是‘粤香鸡’上得了大场面,其它菜肴又与京城其余各大酒楼有何不同?你还能讲出个更响亮的吗?”玉倾颜反问。
“我……”
李云洛顿时语塞。
玉倾颜讲的是实话,除了“粤香鸡”,一品楼的确拿不出第二道上得了场面的菜肴,这也是近些年来一品楼生意渐渐下滑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