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着她?”对如玉,关盼盼自然愤不可遏,可心里却对柳七的言语难以置信。
“关她什么事?”柳七又是心烦又是愤怒,不耐烦地松开了手。
关盼盼站立不住,向后倒了几步,幸好被杜宇扶住了。她的泪珠淌在脸上,恨恨地看着柳七。杜宇不敢说什么,有一个人却开了口。
“沈大哥,你推她干什么?”元武问,“难道就关她的事儿了?”
柳七顾不上他的态度,只是问:“你五哥知道落月的事了吗?”
“知道了,正在蜃楼和落月抱在一起哭呢。”
他脸色一变,把外衣随便套在身上时就说:“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关盼盼没说一句话转身就走。走到屋门口时忽然停下说:“我再也不愿意见你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杜宇跟随着她,也跑了出去。
元武看着这变化,还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不知该走该留。
“你不走吗?”柳七问意思是让他回府。
“走就就呗,我找张文渊去。”元武做出随意地样子来表达他的不满。
柳七喝问:“你能走进提督府吗?”
“我等着他出来呗。”元武毫不畏惧,甚至有些不屑一顾地。
柳七气急反笑,他说:“守株待兔,去吧!”
元武耸了耸肩就要走。柳七怒道:“回来,你跟我作对是不是?”
元武问:“那要我怎么办,留在这儿找个人陪吗?”
“走走走!”柳七大喊,而且毫不压抑他的怒气。
元武学着他往日挑眉的样子,挑了挑眉毛转身走了。
柳七脸色铁青,如玉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些不以为意。“众叛亲离了?”她轻轻地问。他不发一言,拂袖而去。
如玉望着他慌忙离去的背影似笑非笑似忧非忧。过了一会儿,看不见他了,她把视线转向了窗外的残月。“明天,你真不会来了。”她淡淡地说,似乎含着一声叹息。
蜃楼中,落月伏在元白怀里,双目红肿,神思恍惚。李元白亦不知该如何劝慰,只是想哭出来就能好些,又深深自悔,暗想今后无论如何都要护其周全。
天外的月就要陨落,日头就要出来了。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到来了。
落月忽然低低地说:“元白,你走吧。”
李元白急切地说:“走,我们一起走。”
“是你走,”她说,“这辈子,我都离不开这儿了,你也不要再来了。”
“你又说这样的话。”元白皱眉,不愿从她口中听到这样自弃的话语。
落月悲哀一笑:“是啊,过去,现在,我都说了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过去为什么说,也知道今日你为什么又提。可我要跟你说,无论发生什么,我要的只是全心全意爱我的人。落月,难道你不爱我了?”
她凄惨地笑了,她说:“我不配再爱你了。大约,从前也不配。正是因为我存着痴心,所以老天才让张文渊来打破我的妄想。天命如此,元白,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天命?”李元白说,“就算天命要你我分开,我也要逆天而为,把你留在身边。何况,有什么天命,不过是张文渊一手策划的,落月,你别担心,我会杀了他,替你报仇的。”
“张文渊,我恨他。可授意他指使他的一定是罗睺。元白,现在是我,下个是你怎么办?”
“不可能的!”
落月听了他的话很受安慰,她静默了半晌,还是言不由衷地说出了那句话。“你走吧。”她低声说。
“他们要的就是你我分离,你要让他们得逞称快,让我孤独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