赟哥看不下去了,“都是你害了她!”他痛恨地说。
李元白有些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是我害了你。”
长欢责问道:“到底有什么事儿比姐姐在你心中还重要,你要是早来,也不至于会发生这种事。”
“你走吧,落月绝不愿意再见你了。”赟哥急于让李元白消失在眼前连话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落月毫无反应,李元白见她神思大变,自己留下也无能为力,一时间,疼与悔齐上心头。他承诺道:“落月,你等着,我这就去杀了张文渊给你报仇。”
他将要起身时,她却拉住了他。
“落月。”他握着她的手蹲了下去。落月却把手中攥着的东西放到了他手里。
原来,是他的羊脂佩玉。
李元白猛地看向她。她说:“这是你的。”
他把羊脂玉放回到她的掌心又用手握住了她的手。“是我们的。”他说,“你拿着!”
落月把手缩回去,不肯再要,李元白便攥住她的手,一定要送回她的手心。
她把手往外抽抗拒着说:“别碰我!”
李元白紧紧抓住她的手,又抱住了她的身子。她在他怀里挣扎着反复说:“不要碰我”
李元白紧紧抱着她许诺道:“我再也也不会让人碰你了,相信我,相信我。”
“你为什么才来,”落月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喊道,“你为什么才来!”
李元白说:“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她却渐渐没了力气,终于哭倒在了他的怀里。
听着她的哭泣,他的脸上也多了一行清泪。残月的光照在泪眼中,显得两人相依为命起来。
“我知道你会来的,可你为什么才来?”落月哭的十分委屈。
“我对不起你。”李元白满是心疼与歉疚。
她在他的怀里抽泣地说不上话来,他安抚着她,心内充满忏悔。晚风吹拂着,帷帐轻轻摆动,浮云遮蔽了残月的光辉。
崇安的大街上,李元武正赶往蜃楼。路上却忽然听见了杜宇和关盼盼的声音。
“元武,你去哪儿?”关盼盼大笑着问,“背着人跑出来玩,是吗?”
“是你们俩,”元武皱着眉头说,“出事了知道吗?”
关盼盼见他不像玩笑就问:“出什么事了?是七哥”
“是落姐姐出事了,”元武说,“她被张文渊玷污了。”
关盼盼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李公子不是要赎她出去吗?”
“六姐病了,五哥出不去,本想让沈大哥代他去接的,可沈大哥也醉倒了。这会儿落姐姐还不知道怎么哭呢。我要替我五哥去看看她去。”
“我和你一起去。”关盼盼迫切地说。杜宇自然跟随其后。
三人来到蜃楼时,正好看见落月和李元白说了几句话后又哭在一起,因而默默离开了。
走在大街上时,关盼盼叹息道:“落月真是可怜,李公子再后悔莫及也于事无补了。”
元武说:“我一定会杀了张文渊,替他们报仇。”
“你别逞能了。”杜宇开口劝道,语气多有不屑之意。
关盼盼忽然问:“刚才你说李公子要托七哥代他去的,七哥醉倒了?”
元武点头道:“是啊,阿兴亲口说的。”
“我不信,”关盼盼断言道,“他从来没喝醉过!”
杜宇说:“酒不醉人,温柔乡却能让人沉醉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