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松了口气道:“这我就放心了。”
元白看到书桌前有幅墨竹就问:“怎么又画起竹子来了?”
“今天我看到竹林里落了许多竹叶,所以随便画了几笔。”元音说着便有些咳嗽。
“没事吧。”元白问。扶她坐下,替她把了把脉后又说:“的确是有些着了风寒,等我写副方子,让丫头煎两天吧。”
“我从来就是如此,休息一了吃下就好了,何况我还吃着养心丸呢,就别写什么方子了。”元音低着头有些悲色。
元白问:“晚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元音哭道:“自从那些官兵来过以后,我就常常想起我娘。常常很害怕,如果他们再来,我们该怎么办?”
元白安慰道:“晚儿,他们不会再来了,你别害怕,没有人敢再来了。”
窗外的风刮过,屋里只听到竹叶萧萧。
寒冬天气中人都是在屋里不愿外出,落月也是如此。正好罗睺上京去了,这一个月总有半月的空闲,不出去的时候她便在屋里写写画画。这天她正比着李元白在初秋那场雨中留下的那幅字练习书法,大鹏却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快去看看吧,你办的好事!”
落月不知发生了什么,刚要开口问时赟哥来说:“罗豺知道成胡安藏在咱们的院子里正在闹呢,江姑娘没了主意,你去看看吧。”
落月大惊,口中问着“怎么会这样”便忙走了出去。
小院中罗豺骂道:“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的人你也敢动!我说我去找浸月,十回有九都回不在,原来是被你拐来了这里。我要不跟着她来,还不知道是你小子捣的鬼呢。”
成胡安被人压在地上,脸上满是青紫的伤痕,听到罗豺这样说只是低头不语。
江浸月气愤不过就说:“我自己愿意以身相许,干别人什么事?我又不是罗府的人,罗少爷管的也太宽了!”
“这小子给你吃什么**药了,让你这么鬼迷心窍?”罗豺问,随后转过头吩咐小厮道,“打他!”
“住手,快住手!”江浸月喊叫着质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
“我们?”罗豺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多大的情意!”下人闻言,又对成胡安拳打脚踢起来。
“罗少爷,求求你,放了他。”江浸月知道不能硬来只有苦苦哀求。
“放了他,很简单,”罗豺见江浸月面有喜色话锋一转道,“你跟我回去,我就让人放了他。不过,以后他不能再踏进崇安城一步,你也不准再和他见面,只能等着我去找你。”
江浸月满腹委屈不敢发作,她早就没了主意,这时候只能望着成胡安发愣。
“浸月,你就答应了我吧。”罗豺上前搂住她的腰。
江浸月像厉鬼缠身般尖叫道:“不,你敢碰我,我就去死!”她猛地推开罗豺,罗豺吓了一跳。
“江浸月,你给我充什么贞洁烈女?我三番五次纡尊降贵你反倒不领情,”罗睺发狠道,“你可就别怪我了。”罗豺指着成胡安说:“把他给我带到野地里,打死算完,死了就把尸体扔下喂狗!”
手下人听到命令毫不犹豫便拎着成胡安往外走。江浸月要扑上去拦着,早被罗豺的下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