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及,
楚平生笑着说道:“不错儿,有趣的很儿。外貌身子骨如皮囊一说,素来是佛门和魔门认同的,常常挂在口。可这两家,却从不两立。却是因为这两家人的心不同。这佛家人素来是一心向善,普度众生。可这魔道人,便是无恶不作。便是因为一颗心作祟。这个说法倒也有趣儿。”却又问道:
“可你为何有着,冰雪难抚平的热血?说来听听。”
“太子殿下,在下一腔热血,缘由你。可这热血冰雪抚平不了,还是缘由你,才能抚平的了。
一腔热血缘由你,则是因为。在下从记事起,便常常听到家父,在耳边唠叨着:辅生啊,辅生。日后待到学术有成,必然要为我宣武王朝效力,为陛下效力,为太子效力。我方家世代追随楚家,为楚家在所不惜。起初,因为我还小,便不太懂。后来,慢慢的我晓得了,晓得了当今陛下与家中老父的交情。晓得了我名字的意义。方辅生,楚平生——辅佐平生。所以,我便憧憬到,追随太子殿下,随殿下一起建功立业,就如家中老父和当今陛下一般。”
说道这里,方辅生,起身作揖行礼道:“在下愿为太子陛下效犬马之劳,但也希望殿下莫要让我真的效做犬马,否则在下的一身才华,和十八年的饱读诗书、兵法无用武之地。”
楚平生急忙上前,扶起方辅生说道:“本殿下自会奇人妙用,绝不会辱没了你。浪费你这人才。”
“谢太子殿下赏识,在下必将成为殿下的得力助手,绝代军师。至于这抚平热血,说来倒也简单,可却只有殿下能做到了。
有两种法子儿。一呢,是在下与家父一般,随殿下征战沙场,辅佐殿下直到像家父这般年纪,这人老了,就难免缺少年轻人的朝气了,何况是满腔热血呢?,让他随着时间抚平。这第二种呢则是,日后,殿下所作所为,让在下失望至极。这滚烫的心啊,就自然而然的凉了。全凭殿下做主,凭殿下如何选择。?”方辅生摇着扇儿道。
楚平生立马回答道:“废话,我自然是选择第一种。否则岂不是寒了你的心,错失这么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好了以后我就唤你为辅生了。”
随后,楚平生叫来了宫里的丫鬟。让这御膳房烧了几个菜,拿了几壶酒。
外头儿的天气极冷,可是在平生宫凉亭里儿坐着的这俩人,似乎是越来越投机。相见恨晚,居然丝毫未觉半分冷意的在寒冬凛冽的冬天里,促膝长谈。
直到,夜色渐渐微黑。凉亭里的酒壶已经堆满了凉亭的桌子儿。楚平生坐在那依然喝着酒。可貌似方辅生的酒量不济,已经有点醉了。
楚平生喝着酒,低声呢喃道:“记得父皇说过。这王朝的建立基础是在血和肉,骷髅成堆,群雄逐鹿,征战天下。谁若不服,就打到谁服气,若是还冥顽不灵,那就直接灭了。功名利禄啊,最拿人心,也是最蛊惑人心。”
一旁微醺的方辅生,冷不丁长叹一声,随后的冒出一句:“这功名利禄啊,说到底还是俩字,功与名。
这功,赫然求的便是立功,如战功。
这名,则是求的名满天下,如名号。
这天下人,不管是朝堂人,还是江湖人。都说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可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