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的冬天,似乎格外儿大的冷。
今儿个,可没往常那样的鹅毛大雪,反倒是下起了点点小雪。小雪落在永安城的街道上,别有一番韵味儿。
街道上有着比往常还要多几许的小两口儿,皆是,携手佳人,出来赏雪。
但是也有着不怎么和谐的声音传出。
旁边儿一间茶铺里的五大三粗的大汉给旁边儿的伙计说道:“老刘啊,你看那。往哪看呢?看北头那俩。”
只见,那刘姓伙计,样貌极其猥琐。只是匆匆一瞥,便宛若痛心疾首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好白菜被猪拱了,那女子模样儿真是那叫一个俊啊,可这男子,简直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可悲又可叹啊!”
这俩人,听此话语,便晓得了,是了光棍,在这儿,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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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宫里,大院里儿的湖面上儿,早已结出厚厚的坚冰。可你仔细一瞧,却发现湖里的鱼群,大多都在成群结队的游动,像是巡逻一般。可却有那么少数几个,是独自一只,或也是两两作伴儿。但都是在拼了命的努力,鲤鱼打挺。往那厚实的坚冰上撞着,一个接一个。
似是想要冲破坚冰,跃过龙门。
而在这湖边的凉亭里。俩年纪相仿的少年郎,依然在那说这什么?
继上回说道,
“在下,方辅生。”
楚平生细细打量着,这个自称方辅生的少年。轻声问道:“你是方叔的儿子?”
青涩少年又开始了摇扇儿的手,说道:“正是在下。”
笑眯眯的楚平生,笑着道:“你貌似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方辅生。”
“是啊,太子殿下。大冬天的,在下不热、身子骨不热,甚至是觉着儿有点冷呢。可我这心热似火烧。古人云心静自然凉。但我这心热的静不下来。自然要摇扇儿,扇风驱热。”方辅生继续摇着扇子,不卑不亢道。
楚平生被这话逗乐了,不自禁的说道:“有意思儿,那你说说,你怎么会是身子骨知凉意,心却是似火烧?”
“太子殿下。依在下觉着,身子骨,包括人的外貌不过是一副皮囊。而真正驾驭这皮囊的便是人的一颗心。天寒地冻,在下身子骨儿觉着冷儿,是环境所使然。而心似火烧,却是我一腔热血。冰雪难抚平。”“啪嚓”一声,方辅生停下了摇扇儿的手,将扇子叠合。朗声道。
楚平生心里想着“记得,方叔说过,这个方辅生,比他当年还要略胜一筹。看来确实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