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彦玲就把包一拎,像是真的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儿一样,临走前还不忘对简单接连道了几声谢谢。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简单和简森两个人。
四天时间而已,简森瘦得颧骨都出来了,胡子拉碴,这形象和媒体笔下的优雅贵公子,实在是相差甚远。
简单看着碗里的那些残余的被片儿得很漂亮的鱼片,简森一直不爱吃鱼,自从他被鱼刺梗过一次喉咙后。
可是财鱼的确对于术后的伤口恢复很有帮助,本身也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
于是,简单道:“小心一点儿,慢点儿吃,不会被鱼刺扎上的。”
“怎么可能?”
“鱼排熬完汤都被剔了出来,就算有刺也不会扎得厉害,你没看这鱼都被片成片了吗?大刺都被割断了。”
“小刺呢?”
吃鱼就是往往会被那些不大不小不软不硬的小刺给扎了喉咙。
“你还没吃呢,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刺扎?鱼片的刺本来就少,有的还是压根儿就没刺的。”
然而,简森目光扫了扫碗中的鱼片,道:“吃了一块没刺的鱼肉后,就会想要吃第二块,吃多了没刺的鱼肉就会开始放松警惕,放松警惕的后果就是会被刺得很惨。”
“吃个鱼还来这么多臭道理!你难道让鱼身上一根骨头都不长吗?”
“当然。”
他竟还回答得理直气壮。
简单顿时无语,“因为怕被刺扎,所以你就不再吃鱼,是不是什么有危险,你就避而远之?你要是一直这么理智做人的话,那么喝水吃饭还有会被呛死噎死的可能呢,你怎么干脆不喝不吃了啊!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蛮不讲理了。”
看着她碎碎念的模样,简森不由得微微一笑,带着些许的悲伤,似开玩笑般的口吻道:“如果我能一直保持理智,远离危险的话,就该一直地离你远一些。”
被他这样一看,简单稍稍地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于是正了正姿态,躲开他炽热的目光,道:“我又没让你冲出来救我。”
事实上,她真的希望那个时候突然冲出来替她挡那一刀的人,不是简森。
她欠了谁,都不想欠他的。
“可是我没有办法,不过是看你突然离开,有些担心而已,哪里知道跟着跟着就运气不好地撞上了呢,只好活该了。”简森说着,目光深深,“上辈子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就像一株罂粟,种在了我心里。”
罂粟,很美,又名,鸦片,是会让人一不小心就会上了瘾的东西。
简单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看得更加不自在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这时简森又道:“阿暖,可是我活该得却很欢喜,我庆幸躺在这里的是自己,如果是你,我想我会彻底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