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子却是趴伏于地,身子不停颤抖,早没有以往的伶牙俐齿。
卫珏道“有没有得过,让御医看一看便知晓了,皇上,宫里的规矩,入选秀女必须身家清白,无病无灾,身体发肤无不经过细细验看,容妹妹如若得了此病,却不上报,便有扰乱皇家血统之嫌,臣妾知道选秀规矩,身上有隐疾的女子,是不能参与选秀的,如隐瞒参选,如若查了出来,不但自身有祸,而且连累家人”
金容姗双腿似站立不稳,指着卫珏道“你胡说,我根本没有什么隐疾,你,你,你,你拉扯上小云子,又有什么关连”
卫珏似是没见指到自己鼻尖的手指,眼眸透过手指望定了她,“容良人,你还不承认么,你与小云子,原本就相识,都在康镇呆过自入住这永和宫开始,你便疑神疑鬼了起来,总觉得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再者,那日去景仁宫饮宴,我看清了小云子颈后的红疹,便瞧了他两眼,他事后向你禀报,你便千方百计合同了小云子要将我置于死地便编造了那帕子之事,来污蔑于我,我从未向小云子暗通过消息,在领轿去景仁宫之时,他故意使轿子走得慢,却是为了今日布局。”她向皇上下福行礼,眼底流露出哀伤之极的神色来,“皇上,臣妾自知出身低微,比不上容良人这般高门大户的女子,入了宫里边,都有人替她打点,派人入宫照料,但臣妾也是父母生出来的,怎可让人如此作贱”
她眼底盈盈有光,望着他的样子,似将这些日子受的屈辱全汇集在了眼底,她在向他控诉,指责,眼底盛满了哀伤,让他的心微微纠成一团。
宫中选秀,凡高门大户出来的秀女,哪一位宫里边没有几个熟人有一些,更是多年之前便开始往宫里安插人了,只等着这次选秀,这些,皇帝往日里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便是这些妃嫔在外的枝枝蔓蔓一个安心丸而已,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有违规矩之事,她们怎么做,便由得她们了。
所以,小云子与金容姗相识,他并不怪责,但如若矢口否认,倒让他心底更有几分确定。
金容姗眼里涌出泪来,如梨花带雨,伏倒在地,道“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绝没有做过欺骗隐瞒之事,是她,都是她,她自己做下了丑事,便要拉了人下水。”
皇帝侧过身子,后退几步,避她如避鬼蝎,冷声道“后宫之中,岂容你污言秽语有话不能好好儿说么”
金容姗不敢置信地望定了皇帝,皇帝却眼眸冰冷,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抽泣着道“皇上,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