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珏声音清冷,“是真是假,召了御医来,查个清楚便是了。”
金容姗打了个哆嗦,脸上却现了慌意,仿佛多年的旧伤被生生地撕开,“不,皇上,臣妾没有病,臣妾无端端地看御医干什么”
此话一出,皇帝心里边便已明白了,冷笑道“如此说来,珏良人并没有冤枉你罗”
金容姗自觉失言,掩面哭泣,“皇上,臣妾的病全都好了,臣妾用药,是的是最好的,早在十多年前便就好了。”
皇帝眼底怒气暗生,指着小云子,“他呢,你不认识他”
金容姗直摇头2c“皇上,臣妾真不认识他,臣妾并没有伙同他来陷害珏良人”她满脸都是泪水,脸上精致的妆容都已经化开了,“珏姐姐,你告诉皇上,我并没有存生欺瞒,我的病,真的全已好了,如若不然,验身嬷嬷怎的验不出来”
卫珏脸色平静,“容良人,你自己心底明白,如是旧患,潜伏在体内,有时连御医也不变验得出来,何况验身嬷嬷,只要你能将以往的旧人管得好了,抹去病患经历,岂能查得出来想必你的阿玛做了不少的功夫吧”
金容姗眼眼恨色一显,脸上却苍白如纸,她知道,卫珏这么一说,不但将她钉死,而且会连累上家人,她膝行上前,欲拉住了皇帝的衣襟,却被他一甩,那衣襟便从她手里挣脱,她茫然地张开双手,“皇上,入宫以来,臣妾没做错什么事,小心谨慎,尽心尽力伺侯皇上,就因为这陈年病患,皇上便要弃臣妾于不顾么”
她的手指往前,膝行着欲再拉住皇帝的衣襟,孙辅全却往前一拦,拦在了她的前边,道“容良人,你身上有病,却肆意隐瞒,也不怕伤了皇上龙体”
金容姗眼底添了丝疯狂,指着孙辅全,“你们一个个的,全都变了么”
孙辅全道“容良人,御前失仪,可又是一项大罪”
金容姗趴伏于地,发髻上的金镶玉簪子在灯光之中散着微弱的光芒,却不敢再求。
小云子却已似吓得傻了,瘫倒在地,一声不出。
孙辅全道“皇上,奴才望着,这小云子后颈上的红疹怕是越来越严重了,您瞧,是不是叫个御医来看看”
皇帝厌弃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又是一个不知死的奴才,还看什么,堵了嘴,拖了出去,打杀了便罢了。”
孙辅全低声应了声喳,找了两个人来,上前堵了小云子的嘴,拖了他便往殿外走,小云子此时似是醒悟了过来,呜咽着想要呼冤,可却没有了机会,他的力气倒是大,竟是挣脱了那两人的挟持,自己扯出了嘴里堵着的布巾子,跪倒在皇帝的面前,“皇上,皇上,奴才没有病,奴才起的疹子,不过是吃错了东西的缘故。”
皇帝压抑着怒气道“孙辅全,你是怎么办差的,还不拖了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