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宜歌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撞到了胸口,只觉得憋着口气,痛得慌。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奚容顺势搂住,将她打横抱起,扔回了榻上。
宜歌仰躺在床,无力地开口,“主子,奴婢实在是太累了。刚才又不小心撞到了心口,啊……好痛,太痛了。”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假装的。还是担心。心里担心,面上还是冷冷的,吩咐了一声就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宜歌就忙不迭的下了床。轻哼着歌,心情愉悦地换衣裳。
细长匀称的双腿,往上是纤细的腰,漆黑如瀑的长发轻轻摇晃。纤细的手穿过那薄纱。她如他所想的那样,美好可人。但见她像个孩子一样,扭动着腰肢哼着小曲,忍不住笑了。
突然耳边听见一阵轻笑。侧过头去,刚才已经走了的人,赫然还在。居然还在屏风里头站着。和自己不过五六步的距离。
“啊……”宜歌尖叫,一手扯过自己的衣裳快速穿好。
“听你唱歌,心情很好。看你现在这动作,走动也没什么问题。陪本宫去个地方吧。”看着他一脸占了便宜继续占便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换了衣裳,跟着出了门。一路上,鼓着张嘴。他回头问话,也是一问三不知。
“刚才纸团的事,本宫就不跟你计较了。”
“那刚才偷看我换衣服的事,奴婢也不该计较了吗?”
“你自己唱歌唱得太开心,没有留意。我进来的时候,外头的小宫女都请安了。”他可没有料到她居然也有大意的时候。
“非礼勿视。你居然……”伸出手去指着他,又心虚地发抖。奚容一把捂住她的食指,扯着她到身后。“从来没有人敢拿手指指着我。”
宜歌连忙低下头,装听不懂。
一路走着,气喘吁吁。骑马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只好窝在马车里。宜歌靠在几上,喝着厉奚容泡的茶,心安理得的。马车摇摇晃晃,将她的神智也摇得七零八落的。想起那个锦囊,既然是宁志逸给的。似乎也可以说出来。
“主子,那张纸条,是我到太子府的那一天。宁四爷给的,奴婢今天才找到。”
“写了什么?”
“奇贵人。”
奚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奇贵人而已,她有必要为了隐瞒将那个纸团都吃下去了?“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不怕中毒?”
“当时没想那么多。”想起自己干的蠢事,宜歌无意识地吐出了舌头,伸出食指扣了扣。
“啪——”手掌,狠狠地拍在了她的头上,“恶心死了。”
宜歌无辜地看着他,伸手摸着后脑勺,一张小脸,泫然欲泣。小时候被师兄欺负,就是靠着这副表情,让师傅追着师兄打了半天。可有用了。
可是奚容可没那么好骗。“收起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宜歌恨恨别过头。“主子,奇贵人,究竟有什么问题?为何我到太子府,宁四爷还要特意提醒我?又为什么,他要瞒着主子你,给我提示。”
“那你不如直接去问宁志逸!”
“我们这是要去宁府?”
“宁老太太身体不适,奉命前去探视。”
宜歌皱眉,“我去不合适吧?从宁府出来的人,主子就不怕,她抓着我不放?我会很难过的。”日子怎么这么难过呢?
“你不想见见她,她似乎还挺惦记你的。”
“怎么她时常提起我吗?”
“不是经常,倒是自从你被宁志逸送到太子府后,她问了两三次。说是难得伶俐的丫头。”
“是吗?”她怎么觉得,被宁老太太惦记着不是件好事。起码,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