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德到了么?”
他按住了我握着筷子的手。不是吧?我还想吃饭呢?不用先看伤吧?
“皇上,尉迟御医还没有到。”屏风后的宫女回着。
“该死,朕居然把翎支走了。”他带着冷魅的唇中微吐着低声的咒骂,接着便是一个并不严厉的命令:“不许吃,也不许出声。”
撇了撇嘴,我松了手中的筷子,他也撤下覆在我柔荑上的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打了开来。
我探身看了看,锦盒铺着一块黑色的绒布,绒布上插着几支细长的银针,银针样子与我这段时间接受的针灸差不多。不是吧?他不是有这种行医癖好,直接扎我身上吧?心里微微一颤,我往后挪了挪身子。
映着烛光,他取出了一根银针,眸光从针中扫向两端。
该死,他真得想……侧过脸,我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衫裙,阖上双眼等着他这个八成是庸医的银针。
然而,我的身上,在屏息之间,却没有任何疼痛。
“好了。”
什么?好了,我还有痛到,居然就好了?不是吧?难道他的医术比尉迟德还要好?我睁开了双眸,只看见一个细小的银光从桌上的鱼中划去。
——他在?难道是他在验毒?
见他收完锦盒再次放入怀中,我狐疑地瞅着他。原来电视里拍的挺符合历史,帝王总是怕自己就这么被毒害了,可能杀的人太多,作孽过重的原因吧。
我微微地吐了口气。
“怎么?你不饿了么?”
“你,杀过很多人吧。”我拾起桌上的筷子,淡淡地说着,并不看他。
他并不回我,只是兀自地拿起筷子。而我也继续着我那无聊的话,“人杀多了,自然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