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也不告诉你。”挑了挑眉,回着他。
“你!——”他浅褐眼眸中充斥着一个复杂的色彩,一种连我如此善于察言观色的人,都看不透的色彩。但是我知道,那个色彩不是暖色,而是冷色,只是不会要我命的冷色而已。
“皇上。”屏风外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带喘的行礼。
“什么事?!”
“回皇上,牒云上嫔身体不适,望皇上能移驾……”屏风外的人继续说着,只是话未说完,宇文邕便已打断。
“独孤翎,到涟轩阁那里为牒云上嫔诊治。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着:“这里,传尉迟德在外候着。”
“皇上,您……”牒云芊洛派来的人,不依不饶地执行着那个女人下给他的任务——请宇文邕移驾涟轩阁。
“朕的话难道说的不够清楚吗?!!!出去!!!”
宇文邕面朝着屏风大声地斥着,愠怒的声音,我想此刻已让屏风那边的人吓得哆嗦,很快,御书房的门便传来了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宫里的女人真是很可怕,时才还精神无限地虐待我,现在,突然就说自己身体不适,很明显就是为了争宠。呵,如果我眼前这个男人没有至高的权利,没有绝世的外貌,她们还会这么使尽万般手段,去争一个男人么?突然间,看着他久久未回身的背影,我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同情。
“那是牒云芊洛喊他来的,他做下人的——”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是不是她?!!!”
他忽然转过身,双眉微蹙地望着我。
糟了,无意间,我居然说了她的名字。怎么办?我该如何去圆这个谎。“不,不是,我和她不认识,我,我只是从宫女那里知道的。她,她不是,不是你宠妃么?知,知道名字又有什么奇怪的?”
拙劣的辩词总是伴着难以掩饰的表情,逃避的眼光是他戳穿我谎言的第一道破绽。
“呵,宠妃……呵,朕的宠妃,是啊,朕的宠妃。”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重复着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难道他给予这个蛇蝎女人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大的恩宠么?不,他当然知道,只是为什么他会有这种笑?这种无奈的笑,这种自嘲的笑。
“你怎么了?”我勉强地撑起身体靠在榻背上,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