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平坦的的小腹上,有一个被裤子遮挡住的半个纹身。
陆呈川想到很久之前,他不小心撞见她在洗手间,那个时候他就不经意看见了这个图案。
眼底如海啸来临之前暂时平静的海面,晦暗又危险。
他不顾喜禾的制止,伸手要拉她的裤子。
喜禾在这就穿的宽松的休闲裤,没有拉链,抽绳的款式,松松的,她一点也不怀疑,陆呈川一用力就能把她裤子扒下来。
她一个劲的往后躲,可是后面就是门板,就是无济于事。
挣扎着手腕,喜禾说,“你别碰我!你不是都看到检查报告了吗?”
陆呈川带着薄茧的手放在她的腰际,暂停了下来,看着她,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你不是说了么,你整个人都在我面前,还看那个做什么?”他重复她的话重复的很在理,“我这不就是在亲自检查你么?”
“你停下来,”喜禾紧张的觉得他碰到的地方都像火灼过一样,“你想知道什么,问我,我会告诉你,但是你不要碰我。”
她两句话里一直提着不要他碰她。
好像是什么异常排斥的事情。
陆呈川点点头,喜禾以为他听进去了,正等着他放手,他却突然更用力的赚着她的手腕。
在她的惊愕中拉下一点她的裤子。
纹身全部显示在眼前,是一根藤蔓。
从小腹下面的位置一直往上延伸到小腹上。
冰冰冷冷的,像极了冷血没有血液。
男人粗粝的拇指按在上面,没用多大的力气,可喜禾就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陆呈川!你放开我!”
喜禾拔高了音量。
可陆呈川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手有往下的趋势。
他什么也不说,喜禾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脑子里拉响了警报。
“你停下来……你看也看到了,想知道什么你说啊……陆呈川……”
陆呈川的手指停了下来,因为听见她说话的声音里隐隐带了些哭腔。
她很少哭,被逼到一定的境界,大部分也是会讨巧示弱,因为她明能拿捏的准。
但是像现在这样的,真的是很少见啊。
陆呈川压下翻腾上涌的郁气,“好,你自己交代。”
像现在这个样子,她衣衫不整的被压制住,分明就是处于一个狼狈的弱势。
喜禾发着抖,这种接近屈辱的姿势她实在是不能接受。
她想,自己明明应该是强势的那一方,应该把报告扔给他,把事情说清楚再端着姿势,一定不是这种模样的。
喜禾把刚刚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你能看明白么?就是你知道的那样。我怀过孕。”
怀过孕。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概括了。
陆呈川看着她,企图在她脸上找到其他的情绪,可惜没有。
除了刚刚不让他看检查报告,也不让他看那个纹身,这些时所显露出的惊慌和生气,现在就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怀过孕这三个字,哪是无关紧要的事?
“孩子呢?”
“没了。”
喜禾轻描淡写的说,眉间慢慢布满嘲讽,“你不是看见了么?”
陆呈川捏着她的手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折断,“怎么没的?”
手腕上传来阵阵的痛感,喜禾却笑开,“这个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这么生气是做什么?不会以为是我把你的孩子打掉了吧?别逗了我怎么可能怀你的孩子。”
喜禾动了手,“放开吧,很疼。”
她没有看陆呈川,手上的禁锢被松开。
喜禾摸着手腕,想捡起刚刚掉在地毯上的报告单。
手指刚刚碰上,就就着她蹲下的姿势被从后面抱起。
陆呈川的一手揽在她的腹部,另一只手从她的腿弯下穿过。
柔软的身体就这么被抱在怀里。
喜禾像被刺扎到一般,用力的抓着他的手,“陆呈川!你做什么?!”
她现在十分惧怕他的触碰,从心底的。
陆呈川沉默着,把她丢进柔软的沙发上。
喜禾一颗心砰砰的跳,被摔的头晕目眩。
刚缓了劲想坐起来,双腿就被摁住。
陆呈川就坐在沙发边上,一手就能按住她。
喜禾看他这个架势,有什么记忆争先恐后的冲进脑海里。
两侧脸颊被捏住,把她要说的话也捏回去。
陆呈川似乎是动了怒,可喜禾看他的眼里,又似乎不仅仅是怒意。
喜禾呵笑一声,“你在生气什么?我们以前没有关系吧?我跟谁在一起又有了谁的孩子你为什么要生气?”
她毫不避讳的,又继续说这些话,“别说我只是怀过孕,我就是这两年里跟人家结婚又离婚,都和你没有关系。”
“是啊,你狼心狗肺谁能有意见?怀谁的孩子跟我没关系是吧?如果是我的,梁喜禾,这样会不会跟我有关系?”
他说着,在惊吓的眼神中把她按倒在沙发上。
沙发随着他撑着手臂往下陷。
犹如一座大山一样挡在她的身上。
除了压着她的腿,陆呈川没有压到她。
可即使这样,喜禾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的脸蛋被捏住,下一秒男人强势不容拒绝的吻上来。
炽热的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的吻搅的喜禾头昏脑涨。
喜禾紧抿着唇,不给他攻城掠地的机会。
可捏着她脸颊的手用了力,她忍不住的痛苦,倒叫他钻了空子。
喜禾又委屈又气,想也没想的咬下去。
鲜血的味道在口腔里萦绕。
喜禾在心里骂他,想躲开他,可被按的死死的。
腰际一凉,有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
他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衣扣。
紧接着,如带着火一般的手掌覆上,没有停顿的钻进她的衣服里。
柔然又敏感的地方被握住,喜禾的挣扎停下来,接着便是更加激烈的想推开他。
他已经放开了她,往下啃着她的下巴、亲着她的脖颈,留下一处又一处的痕迹。
喜禾喘着气,她知道他在做什么。
在给她留那些像印章一样宣告主权的痕迹。
小腹下那个藤蔓的纹身贴着他。
喜禾感觉到他的反应。
可她除了排斥和难受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此刻颇有些冷静的可怕。
她所有的挣扎被他制住之后,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如果有的话,除非你片刻不离的看着我,不然总有流产的办法,你说呢?”
像突然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
攀升起的温度和热意顷刻间被浇灭。
陆呈川从她身上直起身来,钳着她腰身的手似乎要将她折断。
喜禾也不管他,撑着狼狈的身体坐起来。
片刻也没有停留的爬下了沙发,脚一软,就跌坐在沙发边。
长发遮住她的脸。
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喜禾颤抖着双手给自己扣纽扣。
扣了好几遍,最后上面两颗都没有扣上。
分了心余光注意到陆呈川抬手,几乎是立刻的,喜禾连那两颗没有扣好的纽扣都放弃了。
快速的起身跑出了房间。
门被重重的关上,外面下起大雨的声音在此刻听的格外清楚。
陆呈川收回手。
书房里恢复了沉重和死寂。
他抽了两根烟,才压制下那股子躁动。
暗色的地毯上那几张报告单格外的显眼。
手指间夹着烟,陆呈川一张张给捡起来。
最上面那一张就是喜禾不想让他看到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