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威胁得了我们得勤王爷?”司寇挑了挑眉毛揶揄道。
御昊天则是深叹了一口气,将司寇紧紧揽入怀中,低声道:“这世上,唯有一个你,能威胁的了我。”
司寇什么也没说,只是回手抱紧了御昊天。
此时的她却并不知道后来御昊天为她放弃了多少。
第二天早朝,御昊天将整理好的奏折呈与南漠帝。南漠帝一看便勃然大怒,一把将奏折直接扔到了太子的脸上,高声斥道:“孽子,这么迫不及待,你当朕是死了吗!”
太子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跪在地上捡起奏折一看,上面列举了他九项罪名,其中包括结党营私,私自屯兵,御下不严等等。太子顿时变了脸色,连声大呼“冤枉”。
“是勤王冤枉了你还是朕冤枉了你?朕早知你在朝堂之上拉拢了一批人为你所用,但朕顾及到你身为太子,有些自己的势力也是正常的,便也不曾为难你。没想到你竟做出这样的事!”南漠帝失望地看着太子,大掌重重拍上桌子,高声道,“结党营私,私自屯兵,纵容手下官员鱼肉百姓中饱私囊,你说说,你这般所为,可还像个太子!”
“父皇,儿臣当真是冤枉的。”太子当下也顾不得保持自己身为太子的姿态,跪在地上耸动着肩膀,声泪俱下,痛哭流涕,“儿臣并不知晓他们的所为,皆是那群无用的东西背着儿臣做的,儿臣御下不严,请父皇责罚。”他不知如何辩解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他在赌,赌南漠帝对他尚有一丝不忍。
太子一脉的人见南漠帝大发雷霆又对太子极为失望,当下也不敢上前去贸然求情,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垂首站在一边观察形势。纵然在盯着地面的时候不经意间与太子的目光相碰,却也极快地垂下眸子,再不看他。
唯有几位与太子交好的官员站出来劝道:“陛下,太子此事所为的确不当,但毕念在其竟是一国储君,平日里言行无差,此番许是听信奸佞所言才做下此等糊涂事,还是从轻处罚吧。”
只是一切证据都摆在眼前,任他们再怎样帮着太子解释,都不能掩饰太子的野心勃勃。
南漠帝深叹了一口气,食指和拇指捏上自己的眉心,语气中带着疲态和失望,道:“将太子禁足东宫,非召不得入宫,不准任何人去看他,先面壁思过,听候发落吧。”言罢冲王公公摆摆手。
王公公当即会意,一甩浮尘,尖声道:“退朝。”
随后南漠帝也不想再听太子的哭诉解释,在王公公的搀扶下回御书房去了。
太子听到南漠帝要将他圈紧,已是瘫坐在地,泪流满面,神情悲痛,希望能用这副姿态换取南漠帝的一丝不忍和犹豫。谁知南漠帝竟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太子余光瞥见南漠帝离开,便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痕,瞬间换了一副嘴脸,眸子里满是恨意与不甘。他抬起头,正看到御昊天一脸平静不喜不悲,顿时觉得怒火中烧。他一下子站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御昊天的衣领,赤红着眸子道:“你满意了?本宫现在失了圣心,你可满意了?”
御昊天则抬手推开他的双手,淡淡道:“并不是本王满意了,而是你开始做那些事的时候早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说完,也不管太子面如死灰,整整衣领离开了大殿,往南漠帝所行的方向提步走去。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单独同他这个父皇谈谈,毕竟算是家丑,也不好拿到朝上去说。
走到御书房,正看到南漠帝一脸疲惫地靠在椅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头微微仰靠在椅背上,眸子半阖着。
御昊天第一次发现他那个叱咤朝堂英气不减的父皇已经有了掩不住的老态,虽然样貌没有多变,却已难掩衰老之色。
“还有什么事?”南漠帝虽未抬眼,却仿佛早知有人进了门来,或者说,他也在等他进门来。
“儿臣还查出了多年前的一桩旧事,此事……”御昊天似是有些为难的开口,“此事涉及皇后娘娘。”
“哦?”南漠帝睁开眼,一道利光一闪而过。
“皇后娘娘入宫前曾与单大将军的陪读莫白莫小将军私定终身并偷尝禁果,且珠胎暗结,最后产下一子,可惜是个死胎。”御昊天一边说着一边将王飞虎的证言和其他证据呈到了南漠帝面前。
“单家如今愈发不将皇室看在眼中,连皇后人选都能用不洁的妇人代替,若是继续见事不理听之任之,怕是会成为我南漠的内患。”御昊天一番话下来,不仅点出了单家的狼子野心,更是将南漠帝头上这顶绿帽子扣得死死的。
自己的皇后婚前已是不洁,此等丑闻竟被儿子挖了出来,偏生他还义正言辞地将此事上升到国患层面,让人半点挑不出错处。南漠帝只能铁青着
一张脸,咬牙道:“带证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