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司寇看着秦姨娘,有些不忍。虽说两人交集不多,但是这个秦姨娘保不齐现在会不会乱说什么。这个时候添了乱子,虽然她不在乎,但是让疯狗再咬一口,她也不太愿意犬。
老夫人古怪的看了一眼司寇,冷哼一声,身后的丫鬟适时的站出来说了事情的始末:“最近府里都在忙二小姐大婚的事情,谁知道竟然让秦姨娘钻了空子,挪用了银钱。如果不是库房的张管家来报,只怕整个相府都要被秦姨娘给搬空了!”
“挪用银钱?”司寇了然,只怕这是被柳敏反咬了一口。她就说不能太急躁,司曼青蠢,但是柳敏可不蠢,一个大意,就给了她反扑的机会。
“夫人,我是冤枉的啊!”秦姨娘一声冤枉说的极度虚弱,如果不是司寇正好在她的旁边,司寇根本就听不到,看来,秦姨娘昨晚受了很重的刑罚。
司寇还没开口,司曼青就跳了出来,看着递上的秦姨娘出言讽刺:“贱人,你居然还敢说冤枉!是不是等这相府被你搬空了之后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司寇看了看在座众人,慧姨娘眉头紧皱,柳敏面色得意,老夫人痛心疾首,司修友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低头看了一眼秦姨娘,司寇没有错过她严重的愤恨。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司寇开了口:“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几个问题?”
“璃儿你问。”柳敏还没来得及阻止,司修友就准了司寇的请求。
“秦姨娘挪用了多少银两?”
“一万五千两。”
“挪用到了什么地方?踺”
“这个……”
“为什么会挪用?”
“贪财?”
简简单单的三个问题,却问的司修友眉头紧皱。一万五千两差不多是司修友一年半的俸禄再加上各种赏赐的收入,而秦姨娘掌权不过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如何挪用那么多?
秦姨娘并无亲人,挪用的银钱都去了哪里?而且,秦姨娘在相府,吃穿不愁,用银两的地方更少,更没有理由去挪用银两。
所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柳敏的脸色变了变有种不详的预感,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有护身符,她又在不经意之间挺直了腰杆。
司寇的三个问题司修友思考了很久也没有答案,脑袋一转,对着地上的秦姨娘怒斥道:“贱婢,你要是老老实实说了实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秦姨娘虚弱一笑,看着司修友慢慢的说道:“老爷,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这么多眼睛下挪用如此巨额的款项!老爷,还请老爷明鉴!”
说完,秦姨娘转向司修友的右边凄厉一笑:“夫人,你以为你做的就天衣无缝了么,我告诉你,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那个时候,我就是化为厉鬼,也不会让你安度余生!”
“闭嘴,你闭嘴!”也许是秦姨娘的脸太过丑陋,竟然吓得柳敏当场花容失色惊叫起来,连声叫着闭嘴。司曼青一见柳敏这个样子,难得聪明了一回,“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的是梨花带雨。
“母亲虽然平日里对各位姨娘非常严厉,但是从未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遭秦姨娘如此诅咒,真真的是六月飞雪啊!”
老夫人从早上起来到现在,眉头一直就没有舒展开过,看见司曼青这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忍不住也心软了:“曼青你先起来,祖母自有分断,如果是秦姨娘胡说,我保证给你母亲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