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从手上褪下一个金镶玉的手镯给崔嘉善带上,说:“伯母这儿也没什么好东西,你且拿着这个镯子玩吧,权当是见面礼了。”
崔嘉善刚想推辞,卢氏便说:“她拿着你就收着吧,记着伯母的好就成了,别同她客气。”
崔嘉善腼腆地笑了笑,对白夫人便道了声谢。
白夫人看崔嘉善这样,心中越发满意,故意嫉妒的说:“怎么崔家的风水这样好?瞧瞧,养的女儿个个都水灵灵的?”
“你用得着羡慕?”卢氏笑着拍拍白姝的手,说:“姝儿就很好,瞧瞧,多乖巧懂事的一个闺女儿啊!”
谈及女儿,白夫人脸上笑意更深,嘴上却说:“你也别夸她了,到时候尾巴翘上天,那可真是丢死人了。”到底是没否认白姝乖巧懂事。
卢氏也知道白夫人宠女儿是宠上了天的,并不当真,笑说:“我可不信啊!谁不知道在你这儿男孩儿还没女孩儿金贵的?”
白夫人掩面一笑,说:“哎哟,那还真是,我最喜欢姑娘了,姑娘贴心,哪像那些混小子似的?你也别说我了,这满清河里,谁不知道崔家的女儿最金贵?”
卢氏笑笑不答话,反而对白姝说:“姝儿,善姐儿也就比你小一岁,性子也同你相似,你们俩该是能说到一块儿去。”然后又开玩笑似的说:“你可别跟着阿珩欺负善姐儿啊。”
卢氏待人和善,白姝也不怕她,对卢氏道:“伯母,您这话说的,我能是这样的人吗?您放心吧,我肯定好好照顾阿珩和嘉善。”
卢氏笑:“哟,还不许人打趣了?姝儿可越活越回去了!”
白夫人摇了摇头,道:“你这样大的人了,还欺负小辈,羞也不羞?”然后又对白姝道:“姝儿,领着你两个妹妹到白家转转去吧。”
白姝应了声,对着崔嘉因和崔嘉善道:“阿珩,嘉善,我们走吧?”
卢氏和白夫人看着孩子们越走越远,才收回了目光。
白夫人转头看向一旁的卢氏,低声问道:“上回我同你说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了?”
卢氏顿了顿,面带愁容,道:“你说的好是好,可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当年那件事,虽说先皇低调,但也不是没人知道,你们家不正巧知道吗?”卢氏这儿说的家,是白夫人的娘家,上京的威远侯府。
白夫人叹了一口气,全然没有方才的爽利,道:“我也知道不能强求……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家……我们家那不成器的翊哥儿,自小就喜欢阿珩,如今还说出非阿珩不娶的话来。”
“阿珩我是看着长大的,人品相貌样样都好,若是给我做媳妇,我是千个万个愿意,不然我也不会明明知道你家的情况,还要厚着脸皮来求。”
“想来也是我那小子痴心妄想。”白夫人叹了一口气,“我不过这样一说,你也别往心里去。就算不成,咱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也没得说断就断不是?”
卢氏点头道:“翊哥儿是个好的,可惜他们没有缘分。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太太疼阿珩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们家也是不愿意阿珩嫁到那里去。”
两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白夫人带着卢氏往水榭这里头走,边走边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操心再多也没用不是?你那么多日没来了,咱们坐下好好说说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