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当当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嘴上说是先回去了,但是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许她还以为我们会客气地挽留她,不过这次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齐声和她说”再见”,谁都知道一山不能容二虎,她要不走,那可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把这场原本轻松愉快的生日会炸得灰飞烟灭。她等了片刻,见没人挽留,只好有些悻悻地离开了。看着她还算识趣地暂时谢了幕,我们总算松了口气。
ji翅已经有些冷了,没有了刚出炉的外焦里嫩,也许是心理作用,我吃着吃着愣是吃出了ji屎味,并不象传说中的那么”人间美味”。滨子最近认识了一个四川女孩,突然”近朱者赤”地狂练起吃辣椒了,北京人通常都不怎么能吃辣椒,他被辣得嘴chun直打哆嗦,他那张嘴,就跟《功夫》里周星驰刚和蛇亲完嘴的那-香肠嘴-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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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手机铃响,大家寻声而去,是大宝的,他看看坐在身边的老婆,鬼鬼祟祟地起身要出门去接听,我见他又想开溜,就tiáo侃他:”又放连续剧呀?”
滨子说:”哪里,人家是chā播一段广告。”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等了一会儿,绢子见大宝还不回来,就也起身出门了。过了半天两人都是有去无回,天sè不早了,有几个女孩已经起身要先撤了,我让滨子先在这里看场子,我披了外套去找他们。
外面夜sè渐浓,雾气氤氲,已经没有了来时的繁荣盛景,倒是露出些强弩之末的疲态。前方不远隐约传来了低声的争吵和抽泣声,传不了多远就融在了冷湿的空气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和绝望。我心情沉重地顺着还有残雪的墙跟寻声而去,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何等惨不忍睹的一幕,我想不好该如何chā手人家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