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送我璞玉,我便以药戒回赠于你。虽不如你的物什来得珍贵,但如今它也如我,你要是敢取下来,我也削了你。
当时她是这么回赠他的。
如果他爱的是玉淑,那为什么却一直不要回那璞玉,却任她挂在她脖间,一直到现在。
他爱的,一直是她,只有她,张浣玉。
以前是,现在是。
他的心里,一直爱的是一个人。只是,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让眼前的假象,迷惑了自己。
让他有了一个错觉,他爱的人,是玉淑。
而他的性格却又是那么的深情不移,以致他不敢正视了自己,爱的是迷雾之后的那个她。
看着眼前犹自挣扎的俊逸男子,他眼底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却是难以下决断,要他承认,他喜欢她,有那么难?
“少主,这个玉,记得么?”浣玉见他做决断却是如此困难,终下定了决心,第一次取下了挂在脖间的璞玉,摊开到了西门埔珲面前,轻晃了两晃,道:“这块玉,从你送我至今,未曾拿下过,今日拿下,不过是要你遵从了自己的心。你曾经说,它是你的人,你的心。”
浣玉看着他,眼神一阵清明。“这些日子,你的人,你的心,一直躺在我胸口,你懂了么?”
她在这场情路上,一直都是头脑清醒的,唯一不清醒的,是眼前这个犹自挣扎的人。
“福儿,你我是仇人!你杀了我的子息,你觉得你还配做我的爱人么?”仿佛过了天长地久,西门埔珲那抿紧的唇畔才终于挣扎着张开,一字一字,却是如一把把尖刀,直冲冲,向浣玉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