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之床,白玉之桌,椴木之案。
夜色下,凤羽琴,白玉箫,沉香墨虽披银粉陈于案上,但其身却和他们的主子一样,很是幽谧沉静,绝世之雅士。
取了四宝,司徒睿华正待离去时,眼光却是于不经意间瞥及那凤羽,遂也顺带搬了出去。
“那日你的琴,却是弹得极好,我以洗耳,不知可再有幸聆听否?”摊开笔墨,司徒拱手问道。
浣玉笑了笑,双手接过,偏过头,俯耳试弹拨了下,悠悠欢快道:“如此月色,如此良辰,性之所来,当得一曲。”
“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琴声泠泠,潺潺流水般,有着风送浮冰般的清冷,如此深沉的情愫,可是弹奏编织在浣玉的指尖,却无一丝杂乱。
如此意境幽远而潺潺清冷的的曲调,回荡在这氤氲沉静的夜,却是会勾人无限遐想。
一时,回去中途的西门埔珲和玉淑却是被这样深情的琴音打动,不禁下了马,静悄悄的踱步听去。
没想,坐于花前夜下,弹如此幽琴的人,是她。
如此深情,却是弹给他听。
没想,长身独立,提毫勾勒,一笔笔刻下浣玉这绝美的,却是他。